去,篮球砸在小区一侧的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
然后他拽着祝矜,把她推到一侧的墙壁上,线条分明的手臂横在她的脖子两侧,他个子很高,强烈的压迫感瞬间袭来。
祝矜心跳变乱,两人的鼻息离得原来越近,路灯昏黄,她的后背抵着夏日燥热的墙壁,背上开始洇出细汗,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但祝矜知道,这人一直都不是个玩意儿。
一张脸骗得了长辈骗得了老师,实际上没什么道德感。
所以那一刻,祝矜甚至以为邬淮清要打她,她的眼泪都怂了,不敢流出来。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邬淮清忽然放下胳膊,从运动裤里取出一包手帕纸,不知道哪个女生塞给他的。
他把纸扔给她,留下一句:“成天哭。”
纸巾在空出划了一个小小的抛物线,落在祝矜的脸上,有些疼。
他走到一边儿,从地上捡起篮球,背对着她,在一侧拍起来。
祝矜没有料想到他这么轻易便放了自己。
她蹙起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她“成天哭”。
对比别的同龄女孩儿,她应该是属于很少很少哭的那种,大多数情况下情绪都能以一种非常平缓的方式自我消化掉,张澜还说过她泪腺不发达。
只是此刻,她的情绪还没办法立即消化掉,因为邬淮清顽劣至极的态度。
祝矜走到他面前,把那包手帕纸同样甩到了他脸上,比刚刚更用力。他没接,纸包就掉到了地上。
邬淮清看着脚底的手帕纸,踩了一脚,冷着一张脸没出声。祝矜忽然指了指他的手腕:“我要用你这个擦。”
邬淮清愣了一下,转而牵起唇角,他的眼睛很漂亮,带着光,“你确定?”
祝矜点点头,她知道他很喜欢这条腕带,所以故意这样说。
谁知他真的把腕带取了下来,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抬手拿它给她擦眼泪,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和刚刚拽她手腕的时候截然不同。
祝矜扑闪着睫毛,泪珠在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打转。
院子里种了很多绣球花,成片紫蓝色的无尽夏簇拥在一起,葳蕤盛开,在月光的照耀下边缘处泛着莹莹的光彩。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祝矜能看清他的眉峰、他的鼻骨、他颈间的一颗小痣。
他的头发有些乱,从发带里钻出来的发丝上还带着汗,在月色下闪着光。少年身形颀长,满身桀骜,被夏夜温润的月光照着,竟平添了几分温顺。
祝矜用力按压左手食指的关节,把头别开。
擦完后,邬淮清把腕带塞到她的手里,靠近她的耳边,痞笑着说:“这上边都是爷的汗。”
祝矜脸瞬间发烫,慌乱地把腕带扔回给他。
他坏笑着。
是真的坏,坏得明明白白,透透彻彻。
但和平时冷冰冰的他,又不太一样。
邬淮清拉起她的手,掰开她紧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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