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受宠的,毕竟你和珏哥生得一模一样,外祖母总说你们兄妹俩站一块就好像一对画上的仙童。”
沈离枝听见她提起孪兄,视线不由往上抬高了几寸。
天上清冷的月又圆了几分,无情地俯瞰大地,它从不被世间所影响,只日复一日重复着更古不变的阴晴圆缺。
不过很快她就回想起,她早已学会不再流泪,何须要抬起眼睛,强迫自己把眼泪逼回去?
再望向何月诗,沈离枝轻声回她:“长姐很好,外祖母和娘喜欢也是正常。”
沈明瑶确实很好,像一个会发光的小太阳一样,以前在沈府的时候总是听见她银铃一样的笑声,就连仆人的孩子都爱围着她。
就连从不亲近她的庶兄对明瑶也会好一些。
当然这些一部分是因为沈明瑶确实从小就善与人处,另一部分原因是沈离枝她自己小时候性子不够讨喜。
“所以呢?你就不羡慕了?”何月诗才不信她能有这么大度,“五姨母以前把你疼得和眼珠子一样,现在却为了沈明瑶把你当个交换弄去东宫给太子当奴婢,你就忘记了?”
以前?
沈离枝有些恍惚,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十岁以前,她确实也曾备受宠爱。
但也并非是她的缘故,而是她的哥哥沈珏礼。
沈珏礼是抚州远近闻名的神童,三岁识字,五岁能文,长到六七岁时候已经可以比肩成人的才智。
多少人都说此子长成,必是国之栋梁。
络绎不绝的人从远近州府地带,携子前来,都想瞻仰一下知府家的嫡公子,摸一摸神童用过的桌子笔墨也仿佛沾了极大的喜气。
而她,作为双生子中的另一个,出生以来,好像除了特别能哭以外没有什么特长。
或许有一点,生得乖巧好看,能惹人喜欢罢?
自古比较才真叫人伤心,到了年纪上了学堂,差距一被拉出来对比,夫子们都摇头称奇。
怎么哥哥这般奇慧,妹妹却不过如此。
其实沈离枝小时候也算不上笨,在一群姑娘中也算中等偏上,但是若要用神童的标准去衡量她,那就有失偏颇。
随着她长大,说得人多了,本就心性敏感的小姑娘也能觉察出大人们对她的失望。
哥哥就对她说,定然是在母亲腹中时,他抢走了她的才气。
所以他才会有卓越的才华,并不是她生来就平庸。
她当了真,以后每逢有人夸奖哥哥时,她总要争上一句有她一半功劳。
大人们都哈哈大笑,便没有人再执着于妹妹为何如此‘才学平平’。
以至于后面她和哥哥争论对错时就多了一条理由,你抢了我的就要让着我。
哥哥总会败倒在这句话下,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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