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生气。
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南宫泽,“你……不会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我确实是扁鹊!”她依旧看着南宫珏,摊开手,手上是一只翠绿的耳钉。
南宫珏脸色扭曲着,心中燃烧着怒火,也伸出手摊开,手上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翠绿耳钉,显然和景绣手上的是一对。
众人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的掌心,没有一个人说话。
宇文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这是定情信物?”
话音刚落,司马濬随手拿起面前的酒杯掷了过去。
他头一歪堪堪躲了过去。
南宫珏目光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见宇文烈都知道,心里一痛,目光最后定格在南宫洐面上。
南宫洐抬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也是昨天才猜到的。”
南宫珏转过头来,重新看向她,“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我们大家你是扁鹊的事?”他胸口起伏不平,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他明明就知道他在找她,却故意耍他,他一直以为在她心里他是个特别的存在,亦兄亦友,难道这都是他自己的错觉吗?
“对不起!”景绣紧握着手中的耳钉收回手来,愧疚地说道:“我真的不是要故意欺骗大家的,当时我……”
“好了,不用解释了,你就是你,是景绣还是扁鹊有什么重要,也是我们自己笨竟然这么久都没识破你!”南宫泽不以为意地笑道。想到当日在食客居前,那么近的距离,他们就在楼上看着她,竟然都没能识破她。怪不得那个时候“景绣”去不了,那是因为“扁鹊”去了啊!
葛天一跟着笑呵呵地说道:“真没想到二小姐竟然就是扁鹊姑娘,这事不怪你,怪我们太笨,不过是戴面纱和不戴面纱的区别,我们竟然就认不出来了,真是……”
当初她约他在食客居见面,当时明明他一眼看她就是扁鹊的,结果她一否认,他竟然也就信了,丝毫没有怀疑。还有当初在静安寺,她表现的那么不正常,结果她说她跟扁鹊学过一些,他竟然也就信了。
现在想起来,她露出的破绽不少,是他自己笨,换做聪明人早就识破她了。
“呵呵……”南宫珏起身,满脸苦涩,“是啊,是我自己笨,不怪你,不怪你……”
往事一幕幕像电影般在他脑海中重复,细细想来可不就是他笨吗?其实她露出的破绽已经够多了,怪就怪在他太相信她。
他又想起当日在濬王府,司马濬曾说过让他祝福他们的话,他好残忍,竟然在他不知景绣就是扁鹊的情况下诱他说出那样的话。
他起身,冷笑着离开了厢房,离开了客栈。
他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他目前真的没有办法面对她。
景绣担忧地看着他,想追上去却被司马濬抓住了手。
接着南宫洐也不发一语大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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