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把朱笔递到他手中,欢快道:“真的吗真的吗?那你要不要走之前先把继位遗诏留一下?”
慕容莲夏沉默了一下,“咔嚓”掰断了手里的朱笔。
……………………
慕容冰走后,几排书架后响起了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厚重的战靴踩在竹地板上,却没有一丝声音。
战靴的主人脚下轻转,露出了身形。
他看上去比慕容莲夏稍高一些,肩宽腿长身姿挺拔,穿着一身墨绿打底的荆枝滚纹袍,乌发用一根簪子挑了起来,松松地垂在身后。
他面上戴着黑纱,将眼睛以下的部位遮得严严实实。
冷厉异常的声音从蒙面黑纱下传出:“陛下,卑职觉得不妥。”
慕容莲夏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有何不妥?她自幼旁听太傅教书,基本的规矩清清楚楚,毫不逊色于朕。”
这样的评价明显是过高了,旁听的慕容冰怎能与自小被精心教导的慕容莲夏相比。
蒙面青年顿了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为何偏是小殿下?她终归是要嫁人的……”
慕容莲夏扫了他一眼,轻飘飘道:“将军倒是提醒了朕,莲华也到了该许配人家的年纪。”
他有些伤脑筋似的敲了敲额角,戏谑道,“那不如便许入你荆家?”
青年瞳孔巨震,抱拳单膝跪下,带有几分仓皇道:“荆涯不敢。”
“不敢?你有何不敢?”慕容莲夏佯作困惑,不解道,“你都光明正大地把她一路从南安护送到宫门前,还说不敢?你当真以为朕是个瞎子聋子?”
荆涯咬了咬牙,沉声道:“卑职一族发过重誓,要忠诚于皇族嫡血,万不敢生了旁的心思。”
瞧着他那副恨不得剖心以证的样子,慕容莲夏顿时觉得没意思,缓和了语气:“起来,开个玩笑罢了,你若不要,那朕送她和亲就是。”
荆涯膝盖抬起了一半,闻言又重重地砸在竹地板上:“……陛下!”
北境黄沙大漠之后便是极寒之地,南疆诸国毒瘴围绕,那小公主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苦?
慕容莲夏却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信手拈了书案上未批完的奏折,取出一根新笔沾着朱砂墨圈圈画画:“她嫁给谁,什么时候嫁,都是朕说了算,你若是不愿意娶,就别来指手画脚。”
见荆涯埋头不肯起身,慕容莲夏用笔杆敲了敲书案,不悦道,“你若是觉得跪着舒服,以后大可都跪着讲话。”
“与其担心她以后怎么样,不如先把北地的事情给朕交代清楚——金钲嫡次子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莲华长公主日后怎样,终究轮不到他荆涯置喙。
说到正事,荆涯敛起眉间无奈。
他沉声道:“虽然还是没有正面接触到溍水王世子,不过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跟他那个混账父亲有的一拼。”
慕容莲夏颇为感兴趣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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