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的霍枕宁,因听了爹爹咳血一事,心中歉疚之情翻涌,也顾不上同她计较了。
再者说了,到底是妹妹啊。
她舒了一口气,向霍曲柔伸出了手。
霍曲柔双手交握坐在榻上,不屑地看了璀错一眼,这才闲闲说起:“陛下的身体,岂能让外人知晓。”她再度看向霍枕宁,“大姐姐能一腔热血地追了江微之而去,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常少使?大姐姐气父亲气的还少么?怎么还有颜面指责我?”
若是换了从前的霍枕宁,大概要扑上去同她打架了。
“别抱怨了。”霍枕宁换了温和的面色对她,“抱我倒是可以。”
这下不仅璀错吃了一惊,就连霍曲柔都吓了一大跳。
霍枕宁一下子直起身子,有些后怕有些震惊。
“爹爹怎么了,害了什么病?”
璀错在一旁瞧着这姐妹俩话说不到一起,忙打了个圆场:“你走那一日,陛下有些不舍,倒没听说有什么不适。”
霍枕宁自小同她不对付,此时不愿意和她吵架,懒懒地看了她一眼。
“……有话直说。”她继续伏窗,不太想和她争辩,“你是不是想问我常少钧的事?我且告诉你,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别惹爹爹生气。”
霍曲柔依旧是弱质纤纤的模样,半月不见,清丽容颜更显素雅,多了几分沉稳。
她并不同自家大姐姐见外,坐在窗旁的美人榻,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窗外的海棠,又瞧了一时璀错手里的海棠,笑她绣的四不像,之后才同霍枕宁说起来正事来。
霍枕宁坐于窗边,一双黑而亮的眼睛,看着璀错纤长的手指在绣绷上作画,无聊透顶。
今天是回来的第二日,同边疆那段奔波的时日相比,宫里的生活白水一般,索然无味。
月亮升起来,公主窗下的海棠开成了灾,大片大片的,如晓天明霞,绚烂璀璨。
“大姐姐就是比咱们这些人矜贵些,不仅获准出宫,爹爹还派了五千禁军将您迎回来。”她开口,果然是一贯地冷嘲热讽。
霍曲柔一腔的心思被她看透,登时气了起来。
父亲自大姐姐走后,夜不能寐,时时要请太医开些镇定的药剂,还笑着说:“朕也同胖梨一般,爱吃药了。”
“谁惹爹爹生气?大姐姐为了个男人千里走单骑,不是惹爹爹生气?”霍曲柔想起这些时日母妃回宫说的话,愈发的理直气壮起来,“父亲因你气的咳了血,太医日日来瞧病,大姐姐在哪里?现下还来指责我惹父亲生气?”
这倒不是霍曲柔信口开河。
那个日日挂在公主嘴里的名字,突然就消失了,可没有人敢提,也没有人敢问。
霍枕宁只陪着璀错绣了一会儿,便听外头有人为宜州公主通传,霍枕宁想起昨夜爹爹说的话,便打算同她说上一说。
“大姐姐你太吓人了。”霍曲柔坐立不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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