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了一层,这么晚了,也没见有别的邻居回来。
我按下按钮,重新乘电梯回到我家门口,小声道,“宁松涛?宁松涛?”
周围一阵寂静,一边的楼梯间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声,我壮着胆子走过去推开楼梯间的门,声控灯应声亮了,我的眼睛才刚刚适应光线,一个高大的身影便将我搂进了怀里。
一身的酒气和他委屈的像小狗似的哼哼,我判断出就是宁松涛。
“宁松涛,你怎~”我的话还没问出口,他突然低头便吻住了我的唇。
我被他惊得愣了一秒钟,才想起反抗,我重重的推开他,“你疯了?!”
宁松涛喝了酒,又被我猛的大力一推,向后退了两步重重地撞在楼道的墙上,他痛苦的皱了眉,“安然……”
然后,他高大的身躯顺着墙壁缓缓蹲了下去,头颅垂得不能再低,双手深深插进头发里,喉咙中发出类似鸣咽的声音。
那种声音好像是发自灵魂深处的痛苦与悲伤。
我站在原地,垂眸看着他,心被他搅成了一团乱麻。
“宁松涛!”我身后传来金恩灿的声音,她快步闪身将我撞到一边,过去将呜咽的宁松涛紧紧搂在怀里,“你干嘛呀~你就那么讨厌我?”
宁松涛的双肩颤抖着,金恩灿也哭泣着,突然她侧过头那么忧伤那么怨恨的看了我一眼,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好像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有些站不稳,身子晃了晃。
“安然,不是说了让你别乱跑嘛!”幸好何翊飞寻到了这里,从后面扶住了我。他瞟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宁松涛和金恩灿,“我先送你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我点点头,任他扶着我回了了家。
“没事,他就是喝多了。”何翊飞一边安慰我一边出门去了。
外面传来他们三个人的声音,何翊飞和金恩灿一直在哄着醉酒的宁松涛。而宁松涛也不消停,一直嘟囔着,他说了什么我听不明白,但那一声声“安然”,我相信我们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叹了口气,从他第一次向我表白,我就从来没给过他希望。难道真的像别人说的,男女之间永远不可能有纯粹的友情,所谓的蓝颜知已只是备胎。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也许我明知道跟他没有一点可能,却还是理直气壮的接受着他的关照,这本身就是一种无耻的放任。
是我的这种放任,让如今的宁松涛想走出这段感情,开启一段新感情时才会这么痛苦。我口中说着没可能,却没能跟他保持应有的距离,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这样一个不安的夜晚之后,我开始思索应该如何跟宁松涛保持距离。恩灿那个眼神很明白,她在怪我。怪我的出现让宁松涛出现了动摇。
早晨,我思索再三,还是决定给恩灿打个电话,问问宁松涛的情况。我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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