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刚刚怎么就没有控制好力道。
其实刚吐完说话最难受,可是不说点什么,姜西大概今晚都不能睡着了。无论如何,他今晚是吓到她了。
本来不想这样的。
“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想太多。”陈鹤予艰难的吞咽了下,喉咙口的灼烧感在递加,“身体对黑暗的环境有排斥反应而已,所以天黑了没办法在外面待着,房间里的话,关灯了就不行。用不着去医院,看过,很好的医院都看过,可是没办法,我好不了,所以只能躲着。”
“天生的,还是?”
“三年前。”
“好,我不问了。”
后天原因,那他一定是在黑暗的环境中受到了刺激,所以才会这样。哪怕她心里一百个疑问,可不能再问了,不要多嘴,不要让他回忆。
“你睡吧,我去隔壁开个房间。”
他头晕得快要倒下,知道自己撑不久,呕吐本就是一件耗费体力的事,现在勉强能在这里和姜西说几句话,全靠一番意志撑着。
陈鹤予一走,房间悄然安静下来,静得可怕。
这里尚存着一丝他存在过的痕迹,揉皱的被子,卫生间内明亮的灯,还有她手腕上越来越淡的红印。
她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在手机上百度,“幽闭症”和“黑暗恐惧症”两个关键词被她搜索了无数遍,都没查出有反应到呕吐的案例。所以不是这两个吗?还是他的状况是特例?
隔天天一亮姜西就起了,仿佛熬过这一晚就是为了等天亮。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有点心酸,光是知道他的状况是这样,那是不是在很多个的夜里,他睡不着的夜里,也是辛酸煎熬的在等一个又一个的天亮?
姜西这一整天上班心里都不安稳,找到空余时间就给他发消息。
姜西:「陈鹤予?」
陈鹤予:「在。」
姜西:「回艺术馆了吗?」
陈鹤予:「嗯。」
姜西:「你还难受吗,喉咙会痛吗,我让小达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吗?」
陈鹤予:「不难受,不痛,不用。」
陈鹤予:「我上班了。」
……
陈鹤予收了手机,三两下套上讲解员的红马甲,又在面上戴上一副医用口罩。
准备离开房间之前,隐隐觉得不对,他闭了会儿眼,克制的压着喉咙口的血腥味,眉头紧皱。
片刻,还是没忍住,手撑在桌子上猛烈一咳。
毛细血管爆裂的疼。
他漠然的摘下口罩,几秒之前还干净的口罩内层又沾上了血迹,陈鹤予面无表情的对折,把口罩丢进桌旁的垃圾桶。
又废一个。
下班前,姜西点开邮件一看,请假的审批流程已经在闫总那边通过。
“灿灿。”姜西滑着座椅到灿灿旁边,把一份纸质的工作交接事宜给到她手中,“后面我请了三天的假,这是我谈完的几个项目,除了阳光出行那个活动对方还在走流程中,其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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