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所在的孙家集镇已经通了客运。但是这趟班车时间有点晚,要到9点半多从他们村口过,到县里那就中午了。
这一天,陈立东可是计划了好多事,6点多就骑上了实习时候家里新给买的自行车。骑上我新买的小车车,他永远也不会堵车。
家里到县城,20多公里,不到9点,陈立东就到了县进校。
陈立东4月底开始实习,在县第二实小教了一个多月的课。端午节的时候他就来进校看过任校长的二伯,对这里并不陌生。
上到二楼,阳面靠东头两间就是校长室。这时候,随着师范毕业生越来越多,民办教师转国办也搞过几批,针对代课教师的培训业务就少了,此时的进校很悠闲,好像以后更闲。
楼道里很安静,校长办公室的门也开着,二伯正在沙发上看报纸。
“二,”陈立东轻轻敲了敲门,等二伯抬头看过来他才喊人。
“哎呦,小东来啦,快进来,快进来”。二伯看清楚人,马上热情的招呼陈立东。
二伯叫陈树廉,一米八几的大个儿,浓眉大眼,声音洪亮。
见他拎进不少东西,二伯马上撂下脸:“来就来,拿东西干啥?”
“二伯,进六月啦,我妈让我来望热(本地俗称,过六月节的意思,一般在农历六月十五前后,小辈要到长辈那走动,送些绿豆糕和水果,今天是六月十六)。这江米面,没带多少,您留着炸粘糕。酒是我爸给您准备的;知道你爱抽烟,我在楼下小卖部买了两条烟。你是我长辈,孝敬您是必须的。”
“这小子,会说话了啊。酒给你爸带回去,别的我留下。”
“别啊,那是你弟给你的,我再给带回去,我爸准得修理我。”
“别啰嗦了,先拿回去。我最近肝脏不好,这两天想去秦市肝病专科检查一下呢。酒先得戒一阵子,等十月一回家,我和你爸再喝。”
说到这儿,陈立东忽然明白为啥上一世,爸妈没找二伯安排他分配的事了。当时,肯定也是找过,可二伯那会儿住院呢,爸妈肯定不好意思麻烦病号办事,就耽搁了。
“哦,好吧。我听您的。”陈立东连忙应着。
“你来是有啥事吧?”
“嗯,想跟您汇报一下我毕业分配的想法。”陈立东说。
“想去哪儿?主意定了没?你们蓝师毕业的,分到县城小学没问题,这两天我就去训导局去打听打听。”二伯对他真不错,主动应承他分配的事。
“二伯,我是这么想的。我爸我妈这几年供完我哥又供我,下边还有我妹妹,真的不容易。我哥在北钢,离家远,家里事指望不上他。所以,我想留在我爸妈身边。我爸颈椎不好,我妈腰也总疼。我当老师节假日多,守在家里我就能给家里多干点活,替替我爸妈。”
“噢……你爸你妈确实不易。我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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