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新盛之势突然颓败下去,梵山也得向大璟开战,而不是再只凭梵忧心意和谋划。
二来,千喀邪所部身后便是梵山的腹地,是梵山大量百姓所在。
现在的所有厮杀,还只在两军将士,没有触及到两国百姓,凌沺也并不想贸然去触及这条线。
哪怕他干掉千喀邪所部,不去侵犯到梵山百姓,却也会对梵山百姓,造成极大的威胁。
若是那般,恐怕梵忧也不会再忍。
因为他也给了凌沺,给了大璟,一个信号:可以谈,但我不希望我是势弱的一方,哪怕是,也有限度。
这其实就是白帝关被破的,另一层意思。
与之同时,这边千喀邪所部不动,则是还要继续谈的意思。
当时也好,现在也好,这边双方大军谁先动,都是主动掀了这个棋盘,掀了这个谈判桌。
他凌沺现在还背不起这么大的一口锅,会压死人的。
事实上,白帝关两万边军战死,已经让他心头压力极大了,他再粗线条,再杀人不眨眼,可那也是两万人!
两万大璟人!
两万戍守边疆数年的战士!
初时昭华殿应下隆彰帝,接过山河剑的意气风发,要说而今没有半丝的悔意和沉重,那也是不可能的。
“习惯就好。”封边歌拍拍他肩膀,笑道:“总比二哥强,他第一次独自带兵,还是在雍北,那时的克木禄可没有现在安分,以为老汗王新败,威势大不如前,也自认比老汗王更强,即便北魏已成大璟臣属,还是时不时的犯境挑衅。二哥率两千人与克木禄五千轻骑就干上了,胜是胜了,却也是惨胜,两千人就剩了五百人。看着刚刚熟悉他、认可他,可以和他开着玩笑的那些,战死的将士,哭的稀里哗啦了。然后就天天往克木禄去,也不增兵,就带着那五百来人去干,先是一百一百的找机会杀,后来一千一千的杀,最后更是直接杀一个叶护家里去了,七千兵马,一夜之间,连带那叶护,都被他弄死了,这才回营。
还有三哥,你不知道,就在你离开隆武城不久,缑山二十万大军杀来,还对他满心怨气的扬武营,却是跟着他战死了一半,半夜躲在房间里喝了一夜的酒,撕心裂肺的嚎了一宿。”
封边歌给他讲着萧无涯和连云霄的事,这还是凌沺第二次,真切的知道他们柔软的一面。
至于第一次,自然是聆风谷,即便而今,一帮人到了聆风谷,也是老泪纵横的,何况当初。
也不知道怎么才挺过来的。
“那你和大大爷嘞?”凌沺好奇的问道。
“大哥啊。他就算哭了,也不会让我们知道的。何况即便是刚领兵的时候,也没人能从他手里讨得什么好处。也就灭伊纥的时候吧,那时我没在,据说他曾在离开已经是凉州的伊纥前,自己一个人跪了半夜。
我么,比他们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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