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池恒看着电脑上新显示出来的订单,他用蛋糕夹从玻璃柜内取出一份提拉米苏放在包装盒里,手法专业细致地将其打包好。
“南幽跟你一样,不过她比你惨点。”
阮明欣抬头看向池恒,目光期待他继续细细道来。
池恒把打包好的提拉米苏递给顾客,见顾客拿起手机对着玻璃牌保护后的收款码扫描,他便低头给阮明欣投喂了块巧克力酱夹心饼干。
顾客付款完成,提着提拉米苏转身离开。
池恒继续说,“南幽出身不好,很早就辍学出来打工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刚上完夜班回租房子的地方,我见过,是一室一卫,房租每个月四百块钱,于是我把她招进店里,对她的家庭了解更深入了些。她是家里最大的子女,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弟弟已经上初中了,那个妹妹也才小学,家里上上下下都需要花钱。”
阮明欣有些不太理解,“那如果她父母爱她,为什么不让她继续上学呢?”
虽然她是单亲家庭,但是母亲还是供她读完高中,也算是尽到作为母亲的职责了。
对她也许没有爱,但是她把她抚养成人,她没有怪罪,甚至可以坦然结束断绝关系后母亲重组家庭。
池恒照着订单上继续依次打包好放在玻璃柜上,因为卫生问题,他戴着口罩,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她家里人没管她了,那地方重男轻女严重,跟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就是小的应该让给大的。”
不管是出了什么事,那地方的人似乎总能说出一些荒唐的理由来搪塞。
像南幽跟姜迟这年纪的其他人,应该是在好好上学,而不是提前涉足社会。
阮明欣托着腮,深有感触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确实是挺惨的,偏远地区思想都比较落后,年纪大点的长辈都爱给晚辈灌输思想。
“不过她男朋友对她挺好的。”池恒把用夹子一块块把饼干夹进印着垂涎logo的包装袋里,动作极其有耐心,也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他眉眼带着些淡淡的笑意,像是收敛般不敢太过张扬。
“就像你当初遇到我一样。”
阮明欣:“……”
说着说着,又扯到了他身上。
给他臭美的!
…
姜迟给顾客送去了茶水,本以为跟以前一样放下东西就可以走,结果刚转身准备离开,就被人叫住了脚步。
“诶,你叫姜迟是吧?”
姜迟疑惑地转过头,恭恭敬敬的面无表情地询问,“您好,请问你有什么需要?”
三十出头的成年男人指着墙壁上的宣传海报,“这个陪聊服务还有吗?”
姜迟愣了下,认真的说着关于陪聊的规矩及价格,“还有的,二十分钟内免费,超过二十分钟按半个小时十块钱计算。”
男人附和着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多少,跟古代时选妃似的直接指着姜迟,“那就你了。”
被顾客经常退陪聊单的姜迟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的,犹豫了下,她转身提着裙摆坐在顾客对面的空位置上。
这四人桌,像是刻意有意点陪聊单似的,顾客喊了两个朋友,加上提出陪聊的男人也就是三个人。
姜迟没有拒绝任何单子的权力,只能默默地坐在另个男人身边。
在这群成年男人当中,她显得弱小极了。
同样在进行陪聊的南幽听着顾客诉苦,离姜迟不远,凭着跟姜迟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对她的了解,能感受到她的不情愿,但又无奈的只好遵循。
“请问姜迟小姐姐哪里人?”
男人热情地凑近。
姜迟就如同待宰的绵羊,有些可怜的往外挪着身子,跟旁边的异性拉开些距离。
脑海里响起了池恒的话,她顿了顿,如实道来,“不是本地人,以前是南鹤镇上的,三年前才来到的桁市。”
男人并不知道南鹤镇故作深思,“怎么不继续读书了?”
姜迟在桌子下下意识紧张地揪着裙摆,很不喜欢别人撑着桌子往她脸上凑近跟她对话,对方嘴里呼出的热气带着一股无法形容的的恶臭味往她鼻尖吹,她忍着不皱起眉,“家里人不让。”
“跟父母关系不好?”
姜迟像是被击中了软肋般,“……没有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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