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子都没有了。
只能用一张草席盖着,勉强遮住尸体,给父亲爷爷留下最后一点尊严。
朱舜带着太子朱慈烺来到养济院胡同,看到了几位触目惊心的一幕,一直被东林党鼓吹为太平盛世的大明,一条胡同内居然几乎家家都在奔丧。
太子朱慈烺体察民间疾苦的亢奋瞬间没了,僵在原地,望着家家户户门口挂着一对破烂白灯笼胡同。
胸口发闷,心里揪心般的剧痛,喃喃道:“这就是东林党所说的太平盛世。”
“太平盛世!”
最后一句,太子朱慈烺几乎是低声嘶吼出来的,怔怔的望着家家缟素的胡同,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了进去。
太子朱慈烺推开一户虚掩的门走了进去,破烂院子内,七八口人正在嚎啕大哭,听见门口有动静看了过去。
全都是露出了愤怒和仇恨的表情。
太子朱慈烺并不认识这户人家,这户人家的老百姓也不认识他,不明白为什么见到他的那一刻,会露出那么仇恨的目光。
太子朱慈烺心里有很多疑问,却一句话也没说,沿着这条破烂胡同慢慢走了下去。
每到一户人家的门口,都会推开虚掩的门进去看两眼。
家里的老百姓只要见到他都会露出愤怒和仇恨的目光,还是一种杀了他们的父母烧了他们的家的刻骨铭心仇恨。
一路走,一路看。
渐渐的。
太子朱慈烺挺拔的腰杆,越来越佝偻,在走到养济院胡同和下一个胡同相交的胡同口,几乎成了一个迟暮年纪的小老头。
身形像,浑身散发的气息更像。
太子朱慈烺在看完最后一户人家,关上简陋木门的手掌,不停的颤抖。
在关上简陋木门的那一刻,沉默了一路的太子朱慈烺,突然问了一句:“先生,老百姓们又不认识孤,为何见了孤全是一种从未见过的仇恨眼神。”
“就像是,孤杀了他们的父母。”
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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