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
那太监用着尖刻高亢的嗓音宣布了天启皇帝朱由校的死讯。
新皇帝已在灵前继位就是朱由校的同父异母兄弟信王朱由检。
并说皇帝体恤人民大丧期间举国百姓禁止娱乐为期仅二十七天。
吴月霞心里一直叫苦二十七天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错过了!
只是她是在人间打滚已久的人知道此时她该如何表现。
于是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为素未谋面的木匠皇帝哭起丧来。
一众嫖客和妓女们看到老鸨的这个架势知道他们表示忠君爱国的关键时刻也到了。
四周有那么多虎狼般彪悍的东厂卫士谁敢不哭?不哭难道对圣上有何怨怼?
于是大家扯开嗓子哭哭得撕心裂肺口中纷纷说着大明天子如何地天纵英明又英年早逝。
卫子璇跪在人堆里捂着嘴一个劲想笑。
他从未看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从未听过这么滑稽的事。
太监尖刻的嗓音和妓女嫖客们的干嚎竟形成那样一种独特的乐子。
卫子卿也觉得好笑可这时谁敢笑难道不要命了吗?
于是他悄悄地用手使劲去掐卫子璇的大腿。
卫子璇明白哥哥的意思可他实在是忍不住。
只好强忍着大腿上传来的剧痛捂着嘴使劲地憋着笑意。
到了最后他满脸胀得通红不断地拿拳头捶着地板连眼泪都憋出来了。
乍看之下谁都会觉得这个年轻人对死去的皇帝感情很深。
终于那宣诏的太监拿手背拭了拭没有半滴泪水的眼角叹口长气说道:「罢了罢了。这里所有人都回家去吧。」
大家纷纷站起身回包间去拿自己的衣服和行李。
很多没有发泄完欲望便被这事弄得败兴而归的嫖客们从心里偷偷地骂着娘。
这短命皇帝怎么偏偏赶上今天死?
他若晚死个一时半刻自己也不至于白白地搭上银子又没有真地得到痛快。
馨汝晃悠悠地轻移至两兄弟身前看着一脸是泪的卫子璇。
又回头打量一下其它人没有人在注意他们。
于是偷偷笑了一下说道:「两位卫爷馨汝可还等着伺候你们呢。」
看看两人都没答话馨汝主动更走近些装作擦身而过的样子用饱满的胸脯蹭着卫子璇的手臂。
「你呀什么事都敢笑。」说罢爱恨交织地又用胸脯重重压了一下他的胳膊便扭扭身回房了。
卫子卿有点埋怨地看了兄弟一眼。
好在这馨汝并不坏否则的话此时他们哪还有命站在这里?
于是他赶忙拉拉兄弟的袖子示意他赶紧跟他回家去。
此时已是后半夜四更天了。再过两个时辰天都要大亮了。
卫子璇与卫子卿并排骑在马上想到刚才的情形两人仍是不敢大笑。
东厂锦衣卫如同人的影子不一定什么时候从哪个地方钻出来定你一个活不下去的罪名。
好容易到了家发现有些家奴已经开始忙活了。
门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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