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痛,太后登时清醒了过来,一巴掌甩了过去:“你怎么服侍的?哀家过几日还有个宴,破了相还怎么见人?”
梁保脸上火辣辣的疼,可年的忍耐已让他习惯,连忙跪了下来恭顺地赔笑:“是奴才不好,奴才也是走了神了,求娘娘原谅。”
太后正对镜子查看眉骨的划痕,眉头一皱,落到眼角的细纹上,不由得轻轻抚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也服侍哀家这么年了,哀家老了,管不动皇帝了,也不知哀家死后他会怎么对哀家的盈儿……”
她皱眉,捧镜子自艾的时候全然不像是顶顶尊贵的一太后,像是一个寂寞的老妪。
梁保觑她的神『色』,很有眼力地起身搭上她的肩:“娘娘哪里老了,您今年不过四十罢了,日子还长呢。不过陛下如今的脾气确实有些叫人难以捉『摸』,若是当初您选了五皇子,兴许也就不会是如今的场面了……”
一提起来当初,太后也不禁有过一丝后悔,那时她同太子生了龃龉,盈儿又颇得她的欢心,那时候若是凭借她太后的地位和哥哥的势力,改立盈儿为新君也并非无可。
可她那时还是有一丝心软,想都是她的儿子,谁登上她都是毫无疑问的太后,便并未加干涉。
是如今屡次三番被触怒,盈儿又总是被针对,她也不由得生了一番心思:“你去,传哀家口谕,叫哥哥寻个时机替盈儿说说情,若是连他的话皇帝也不听,哀家也不眼睁睁看盈儿丧命……”
她『摸』了『摸』手上的佛珠,毕竟皇帝身上还背弑父弑君的流言呢,若是由她这个生母太后坐实,这皇位岂不是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是。”梁保低头领了命,一转身,唇边勾起了一股令人发凉的笑。
太极殿里,柔嘉自那日昏过去之后便有再去。
吃了『药』又加落了水,她这次日子格外汹涌,也疼的愈发厉害,连一日都不得不卧床歇。
直到第三日,她略微恢复了些力气,斟酌提出想去。
可她刚一开口便被噎了去。
皇帝冷声刺,眼神里满是不屑:“你那破地方怎么养病?是想落下病根吗?”
尽管他的话不中听,但意思倒也差。下个月她还想去春狩,身体不他定然不会答应,柔嘉想了想因此便也有争辩,好待在这内殿里,顶到后院站一站。
仲春的天气,早晚的风还带一丝凉意,她是在口站了一会儿,宫女便屡屡来催。
“主,快进去吧,陛下特意叮嘱了您这段时间不又任何吹风受凉。”
她推脱了一句:“再站片刻。”
可那宫女却不依不饶。柔嘉本是想清静清静,几次三番之后,实在受不了又了去,有些闷闷地临窗站。
皇帝亦不想这么拘她,可她正在调理身体,又不凉。几番衡量之后,还是张德胜想了个主意:“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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