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之流进来,建康令傅翙的府上每天都要被各色人等踏破,都是要“通融”的。
有些没有路引和户籍证明——大水冲过,连人都抢不出来别说几张纸,除了互相担保各自的士族身份,又或者斩钉截铁的证明要来建康的不是流民,他们根本没有其他办法进入建康。
更多的人,是花了几乎所有的身家,以“士族”担保的身份,买通了建康里的高门或官宦进来的。
这已经成了一种新的业务,只要在城门官那有点关系,或者有高门出来作保,几十甚至几百人以“家奴”的身份被成群送进来,进了城后却都不见踪影,是不是真的去给高门做家奴了,还是隐藏在建康城里各个无法察觉的角落,为了一点生存的机会拼命挣扎,谁也不会知道。
傅歧原本还有些责怪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兄长下落不明,父亲却还在建康安心呆着,根本没有亲自去找的意思,可听到城门官的回答,他也隐隐知道了父亲为什么不能走。
他未必是不想亲自去找,可现在的建康,简直就是个巨大的麻烦,没有人会为他分担,只会为他找事。
一旦父亲有一点分心,在哪里出了些问题,就真是万劫不复了。
“闪开闪开,都尉办事,闲杂人等退避!”
就在傅歧和城门官在客店门外闲谈间,突然有一大群执戈执矛的卫士匆匆往东北方向而去,一个个神色紧张。
都尉也属于建康令管辖,这些是用于缉拿嫌犯、镇压作乱的武装力量,平日不会轻易出动,都尉们行色匆匆的往东北而去,京中见多识广的百姓纷纷避让,指指点点。
哪里出了事?让他父亲连都尉卫都出动了?
傅歧面色难看地看着从他面前而过的将士。
“傅公子想知道情况,小的就去帮你问问。小的和都尉长有点交情。”
城门官讨好的说。
傅歧求之不得,连忙点头。
没过一会儿,城门官面色古怪的回来了,脸上还有些惶恐。
“怎么样?哪里出事了吗?”
傅歧咬牙问。
“这,不知该不该说……”
“说!”
这时候还墨迹什么!
“同泰寺那边有流民聚集,堵了去同泰寺的路,在同泰寺门口闹事,说是要上谏,寺里主持怕出事,就报了官。”
城门官支支吾吾。
“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傅歧被他急死了。
“但是听说同泰寺门口的人叩门不成,都已经自尽在佛门之前了。这些都尉卫只是去收拾残局的。”
城门官说着说着也觉得头皮发麻。
“如果他们真死了,建康令说不得也要受罚。”
“都死了?”傅歧声音猛然拔高,见城门官吃了一惊环顾四周,才把声音又压低下来。“不是说去上谏的吗?上谏不去宫门口,跑到同泰寺做什么?”
宫门口有两个大盒子,一个是谤木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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