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于朝中站稳脚跟,拥有足够的能力,才能护住父母,护住妹妹。
否则,别说长乐伯府,随意一个人,都可以令明府尝尽辛酸羞辱。
眼下得到的,远远不够。
明靖咬牙,对明玄作拜:“儿子明白。”
……
凤宁宫。
炉火滚茶,满室醇香,皇后亲自斟茶,递向元德帝。
“妹妹的事,臣妾已经听说,说起来,此事都是臣妾的错。”
元德帝接过茶盏,却并未饮下,看她一眼,淡淡道:“怎么又是你的错了?”
皇后眼眶微红,于元德帝身边坐下。
“外头都说,黛娘与媚娘早已香消玉殒。”
“是明府不能接受现实,自欺欺人,所以藏着死讯,至今没有发丧。”
“仿佛这样,便可假装……假装她们还活在人世。”
皇后垂首,哀声道:“原以为借宫宴热闹,能令妹妹心境好转。”
“没想到,她竟偏激如此。纵然长乐伯夫人与其女出言不逊,她也不该动手。”
“臣妾最懂丧子之痛,却还是令妹妹冲动犯错,自然是臣妾之罪。”
元德帝听完她的话,并未表态,他看一眼手里的茶盏,抬手放到一旁。
皇后眼一动,低声道:“臣妾听闻,今日在朝上,长乐伯闹得人尽皆知。”
“此事是非分明,即便陛下有心袒护,也不好……”
“袒护?”元德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皇后觉得,朕要袒护谁?”
皇后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轻狂热血的少年,只剩一份岁月沉淀后的冷冽。
她轻轻垂眼:“蕙娘是臣妾的妹妹,臣妾担心陛下会碍于此事,不好追究。”
元德帝扯扯嘴角,笑了一下。
他收回目光,望向前方:“皇后多虑了。”
这时,内官来禀,长孙夫人已入宫。
皇后起身,面向元德帝叩拜。
“此事全因臣妾思虑不周而起,臣妾必定妥善处置,绝不徇私。”
元德帝两手搭在膝上,对内官道:“将长孙夫人带去御书房,朕亲自处理。”
皇后抬起头,眼中诧异一闪而过。
元德帝起身,将皇后扶起来,又很快收回手,淡淡道:“皇后做事前未能思虑周全,眼下处置长孙氏,恐怕也难妥善,还是朕来吧。”
皇后垂眼,温声道:“还望陛下保重龙体,莫要过度操劳。”
元德帝已作势要走,闻言动作一顿,眼又瞄向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
皇后不解的抬眼。
元德帝眼神深邃,淡淡道:“原以为,皇后该向朕求情,宽恕姊妹一家。”
“没想是将朕记挂在先。”
皇后从容道:“臣妾与陛下夫妻一体,自是事事以陛下为先。”
元德帝迈步离开:“那就好。”
……
御书房。
内官客气的将长孙蕙引入御书房,请她稍候。
言辞之恭敬,根本不像是对戴罪之人的态度。
宫宴的事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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