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大门紧闭的屋子里,弋娘一巴掌干脆地打在了焕儿脸上。焕儿捂着半边脸,恨恨地站在那里盯着她。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伤无辜的吗?为什么最后丢了性命的是令跕?”
“要成事总得有牺牲。你心心念念的全是你们的姊妹情分,又把家族荣辱放在哪里?”
“柳家的事与令跕何干?旁的不说,单她这些年照料你,你也不该害她!”
闻此言,焕儿眼底流出一丝嘲讽的意味,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将手放在身侧,咬牙切齿地说道:“姐姐你可积点德罢,若是为了这点子事情,我还真犯不着谢她。你我本就是贵家小姐,该和她过一样锦衣玉食的日子,偏生要给她端茶送水做个丫头!若她真心待你我也罢,可她却处处编排我,凡给的东西皆是‘赏’,哪怕这样,不过也是挑剩下不要的才给我。你念着她的好迟迟不肯动手,她却偷偷爱上了我们的仇人,你扪心自问,这份姊妹情中究竟有几成真?难道该为这虚头巴脑的东西抛下柳家的血海深仇不顾?”
“我从未说过要弃柳家于不顾,也不像你,成日里拿了人家的恩典还在背地里嚼人家的舌根子。你既心心念念报仇,二郎的命怎么算?”
“二哥哥的债等你杀了狗皇帝我自然拿命赔你,只怕到时候你舍不得。”
弋娘闻言轻蔑一笑,道:“二郎的血债我迟早要向你讨回来,连带这次令跕的一起。舍不得是没有的事,只怕你拼了命也要偷生去。”
“姐姐也太看扁我,我虽比不上你,多少活得磊落。”
“你什么意思!”弋娘的语气明显恼了。焕儿不惧她,讽刺道:“你管我什么意思,此刻那狗皇帝就在灵堂里,最容易得手,我只问你去也不去?”
“你要搅了死者的安宁吗?心未免太黑了些!”
“究竟是我心黑,还是姐姐存了不该存的念想?只怕不是灵堂你也不会去的。你的心里早没了柳家。”
“你个庶出的贱胚子,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柳家如何也是我的事,轮不上你操心。”
“姐姐说的是,我左右不过是个不入流的下等丫头,哪里比得上姐姐是这帝京城里有名的头牌儿。”说着,目光一凛,狠狠啐了一口,道:“我呸!庶出如何,嫡出又如何?不过都是一样下贱的东西,谁比谁高贵?”
“你!”弋娘气极了,被焕儿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实在难堪,面对她挑衅的眼色又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忽然眼前一红,想起了柳家被抄的惨状。遍地尸骸,血流成河,她柳舒与皇族不共戴天!
扶着桌子站定,她压下眼底的神色,冷冷道:“我会去的,只是希望你也能说到做到。”
闻言焕儿面露不屑之色,转身拿过架子上的琵琶递到她手里,并笑道:“当然。”
……
令跕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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