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月饼有可能受袭的方向:“伤在哪儿?”
月饼勉强翻过身,脸色笼着一层灰气,牙齿不住打颤:“背,很疼。”
依着月饼的性格,哪怕是一刀砍断左手,也会封住穴道扎紧绷带和没事人一样:“还好我是右撇子。”如今月饼状态,显然是经受着根本无法抵抗的痛苦。
我撩开他的上衣,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道头发丝粗细的彩线埋于皮肤之下,由腰部延伸到背部,每道彩线的顶端,鼓出黄豆大的肉球,里面鼓鼓囊囊满是黏稠的液体,把表皮撑得锃亮。
也许是见了风的缘故,七个肉球又涨大许多,眼看就要破裂。
月饼已经陷入无意识状态,背部肌肉时不时抽搐,七色肉球微微颤动,周边结出一圈密密麻麻的疙瘩。
我搭着月饼脉搏,平滑有力,呼吸均匀,完全不像是受伤状态。我有些诧异,随即想到月饼曾经过的“七线蛊”。施蛊者在人体埋入七种蛊虫,以内脏为宿主,分别寄宿于心、肝、脾、肺、肾、胃、肠,吸取精血,到了蛊虫长成的第八十一,破肚而出。受蛊者苦不堪言,身体内外溃烂而死。
七线蛊种入人体,受蛊者毫无感觉,算是蛊术中极为阴毒的一种蛊。
我拿不准月饼是否受了类似于七线蛊的某种蛊术,但是月饼是用蛊高手,有人对他下蛊那简直是“闲得没事找阎王唠嗑——活不痛快”。
虽然情况紧急,我找不出病因,不敢贸然乱治,一瞬间回忆了下车到千里山的所有细节,终于想起一件事!
我摸出军刀挑断月饼系住裤腿的鞋带,发现了原因所在。月饼的腿肚子趴着七个白色肉瘤,八根肉须插进肉里,左边四根“汩汩”吸食血液,右边四根吐着彩色液体。
我的脑子里闪出图书馆《异物经》看到的一段话:“辽东有异族,擅奇术。掘墓取尸虫,腐肉养之,是为阴豸。覆骨粉埋于土,凡踩踏者必受其噬,吸纯阳之气注纯阴之液。中者脉象无碍,阴液入筋络,撕体之痛如刀剐,一个时辰,亡。”
我就着月光细细看去,地面有一层极浅的白粉,月饼其中一个脚印中有七个坑。不消,肯定是某人在这条必经之路埋入阴豸,防止有人追踪。
月饼含含糊糊地道:“南瓜,死……死兆星,好亮,好近。”
我心里一沉,只有将死之人,才能在昏迷状态看到死兆星!
“月无华,你丫坚持一会儿!”我点了月饼心脏附近的穴道,暂缓阴液侵心。月饼脸上的灰气淡了少许,那七只阴豸受到血脉冲击,又膨胀了一圈。
月饼神志略有恢复,勉强睁开眼睛:“不用管我,快走。”
“你丫都什么时候了还装圣人婊!”我故意骂了一句刺激月饼精神,心里把所有药诀背了个遍,根本想不出怎么才能祛除这该死的阴豸。
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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