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索性全敬了吧。”
这一次明溪没有看慕容轶,慕容轶的目光却是紧紧钉在她的脸上,看着她俏皮愉悦的笑容,好似真的要跟故人叙旧一般,薄唇顿时紧抿成一线。
而坐在西上首处的萧湛,却始终波澜不惊地看着这一切,眸色温温。
他何其了解明溪,小丫头一向喜怒形于色,高兴或者不高兴都摆在脸上,而现在的她功力明显大增,也学会笑着说生气的话了。
而且,这火气好像并不是冲他来的,而是冲慕容轶去的,这真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明溪斟满了酒,没有立时过去,而是将目光投到了淳儿身上,温声道:“淳儿,娘亲要去敬一些故人,都是娘亲以前的朋友,你要不要跟娘亲一起?”
她完全是商量的语气,把选择权交给女儿。
她是不想将大人之间的恩怨牵扯到孩子身上,想要给女儿一个健康开心的童年,但有些事情命里终须承受。
而且,比起欺骗,她更希望能够和女儿一起坦诚面对她的过去,她生的女儿,跟她一样倔强坚强,她并不觉得淳儿承受不了。
淳儿看着娘亲,小模样露出几许疑惑,还有纠结,但最终还是站了起来,把手交给明溪,“好。”
反正就是认识一下故人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母女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往西边的座位走去,女官端着托盘跟在她的身后,只见她一步一步,先停在了刚才唤她闺名的,晋王世子的面前。
“好久不见啊世子殿下。”
明溪笑容浅浅,却是让萧婴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忙跟着站了起来。
他习惯了和明溪插科打诨,没个正行,当时还经常为了锦绣姑姑打抱不平,没少针对她。
以前不觉得,可当明溪失踪后他才发现,日子少了很多欢乐。
尤其是,没有明溪给他出主意,他的钱都没有以前赚的多了,浮生酒楼没了生气,滑板生意也停滞不前,日子过得好生郁闷。
所以这些年,他真是费心费力地帮十七叔寻找明溪,想赶紧把她找回来,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她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帝妃呢?
“浮生酒楼的生意如何?”明溪真的像会老朋友一般,同他寒暄,闲话家常。
萧婴干巴巴地笑,“还好,还好……”
“那就好。”
明溪端起酒杯,淡淡道:“我在这儿开了一家天下第一楼,生意还不错,回头约你吃饭,帮我瞧瞧可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此言一出,萧婴蓦地瞪大眼睛,手中的酒杯差点失手砸下去,“天、天下第一楼,是你开的?”
“小本买卖,不足挂齿。”
明溪微笑,端起酒杯,“来,老朋友,敬你一杯,有什么好的买卖别忘了叫上我啊。”
说罢,她仰头干了一杯。
明溪喝完酒还不忘给女儿介绍,“淳儿,这是东历的晋王世子,按辈分,你得唤他一声‘宝哥’。”
淳儿端详萧婴半天了,觉得这人有点奇怪,身上红红绿绿的像一只大鹦鹉,但做人要有礼貌,她只好勉为其难唤了他一声,“宝哥。”
不顾萧婴的瞠目结舌,明溪带着淳儿又走到江淮面前,“江淮,好久不见。”
江淮早已站起身,冲她淡淡一笑,“好久不见。”
“江大哥、大嫂还好吗?”
“家父家母好的很,常惦着你呢。”
“我也惦着他们。有生之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我备了点特产,等走的时候记得带回去,权当是我的一番心意。”
“却之不恭,江淮替家父家母谢过。”
两个人对饮一杯,不是畅快。
淳儿在明溪的教导下,甜甜地唤了江淮一声“哥哥”,这个哥哥长得钟灵毓秀、清雅高俊,比方才那个大鹦鹉宝哥瞧着顺眼多了。
待走到虎子和小鱼儿这里时,不等明溪开口,哥俩已经离座朝明溪屈膝跪了下去,“鱼儿拜见娘亲。”“小虎拜见干娘。”
两个小家伙一人一口“娘亲”、“干娘”,彻底震惊四座。
俊王府世子,管宸妃叫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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