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年来朕的所有坚守,只是一个笑话。”
明溪看着他苍白如蜡的脸,忽然就生出了一丝不忍,张张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
慕容轶凉凉一笑,颓败地转回身去,当年他被手足兄弟追杀的不得不到历国求生,都从未有过如此颓败的感觉。
明溪,当真是他生命里的克星。
从遇见她的那一刻,很多事情都偏转了方向,她是他杀出血路,登上帝位的动力,却又在他最离不开她的时候给了他致命一击,让他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让他知道了……心碎的感觉是什么。
痛吗?
痛。
恨吗?
恨。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转身之际,慕容轶的眼中忽然划过一抹狠戾的光,他背对着明溪,凉凉地问:“淳儿,还是朕的女儿吗?”
明溪看着他伟岸又凄凉的背影,心中一痛,“当然。你永远是她爹爹。”
“好,记住你说的话。”
慕容轶眼中明明灭灭,最终头也不回地说,“淳儿这一生,只能叫我一个人做‘爹爹’,若她叫了第二个人,无论是谁,天涯海角,我也要他的命。”
撂下一句狠话,他猛地打开门走了出去,在看到倚在门边不知偷听了多久的萧湛时,神色又是一冷,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明溪还未从慕容轶最后的那句狠话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了环臂倚在门口栏杆处的萧湛,眼睛一下子睁大。
“你一直在外边偷听我们说话?”
萧湛供认不讳,“是。”
“……”
明溪又是无语,又是震怒,“你好歹是堂堂王爷,居然偷听……你、你还要不要脸了?”
会宾楼里隔音效果很好,何况外面有夜卫把守,所以她才毫无防备地跟慕容轶交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竟然都让这厮听了去?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安排的夜卫又去了哪儿?
明溪看着萧湛,一阵心惊。
很显然,他现在的武功定比四年前还要好,站在外面无声无息的,她丝毫没有察觉,想必慕容轶也没察觉到。
“你在找你的那些手下?”
萧湛进得屋里,见明溪目光还落在外面,道:“放心吧,我给他们点了穴,现在正在犄角旮旯里睡的香着,没听见你和燕王的谈话。”
明溪抬起眼狠狠瞪他。
她的夜卫听到没什么,他们是她的人,可这厮听到,就很成问题了!
“你都听到了什么?”
她还心存着最后一丝侥幸,会宾楼的隔音效果这么好,或许他并没有听到什么。
可这丝侥幸很快就被萧湛打碎了,他很诚实地说:“你说的话,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尤其是你的那句‘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放不下他。他萧湛,是我唯一倾心爱过的男子’,这句话里每一个字,我都听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他说一句,就朝明溪走一步,而他走一步,她就退一步,直到后背抵住墙壁,退无可退,被他壁咚至角落里。
萧湛居高临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溪儿,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明溪深吸口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无波无澜的脖子直视着他。
“如果你耳朵没聋,应该能听清楚,我说的是‘爱过’。意思是,现在我已经不爱你了。”
“可你还是放不下我,不是吗?”
萧湛声音缱绻,“这就够了,我会让你由放不下我,到重新爱上我。”
看着她恼怒的样子,萧湛挑眉笑了,笑得无比温柔,在她耳畔沉沉道:“溪儿,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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