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台阶上摔了下去,合着是因为知道了当年真相。他跟太皇太后翻脸了吗?”
柴言有些兴致勃勃地问。
萧湛抬头,凉凉地睨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刚从宫里出来吗?怎么会不知道?”
柴言挑了挑眉,身子往萧湛面前凑了凑,“皇上得知真相,知道冤枉了你,是不是后悔不迭?你呢,是打算原谅他,还是计划照旧?”
萧湛对上他的一双眼睛,眼瞧着那一双眼睛危险地眯了眯,他盯着他,“你觉得呢,我应该怎么做。”
柴言神情微微一滞,身子退了回去,抬眼望着萧湛,“别怪我没提醒你,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一步,退无可退。你退一步,不代表别人也会退。一旦你心软,退了这一步,很有可能就中了对方的计谋,落得万劫不复的境地。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他,他又是怎么对你的。”
萧湛神色微顿,默然垂眼,饮下一杯酒。
“我只是在反思。”
柴言一愕,“反思什么?”
萧湛沉沉说道:“自古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又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好像君王、父母,无论对臣子和儿女做什么,都是正确的。可今天溪儿告诉我,这两句话根本就是错的。君王有可能犯错,父母也是从孩童长起来的,为何孩童会犯错,父母就无不是了?难道年龄一长,就自然而然成为圣贤了?”
他说的已经足够委婉,明溪的原话是——
“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完全就是霸权主义!还有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根本就是在放屁!愚忠、愚孝!”
柴言听了这话,眸光立时闪了闪。
他一直觉得明溪挺离经叛道的,但这两句话,却完完全全说到了他的心坎上,真真是同道中人!
“人之初,性本善。什么环境养什么孩子,不管孩子先天习性如何,后天的教育对个人的成长也至关重要。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变坏,说到底,还是父母长辈没有给到良好的教导。”萧湛声音涩然,“皇上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我一半的责任。如果当初我能早点将他接到王府教养,兴许也不会变成这样。”
对于他的自责,柴言却抱之以冷笑。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般多愁善感、优柔寡断了?”
萧湛将酒杯缓缓放下,抬头看着柴言。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
柴言没好气地说,“说白了,你只是他的叔叔,不是他的亲爹,没有教养他的义务。皇上从小在宫中过的是怎样的生活,被你接到王府后过的又是怎样的生活?你怕别人说闲话,怕他孤单,一向最喜欢清静的你却把萧婴和江淮他们几个都接到了府里,就为了让他们陪太子读书。同样是受了你多年教导,萧婴和江淮是怎么对你的,皇上又是怎么对你的?一目了然。可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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