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括倒是没有他这么激动，缓步上前接过吴院长手里的搪瓷缸子，放到桌上，一手抽了张纸巾，另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好一会儿，吴院长才不呛不咳了。
“好了吧？”林括问。
“好了好了。”吴院长缓了口气，赶紧抓住他的手腕，“你怎么来了？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
“我也没料到会来。”林括笑。
吴院长要给他倒水，被林括阻止了。
“今天不是来叙旧的。”
吴院长不解。
“有件事儿晚辈不明白啊，还得让吴老受累解答一下。”
“什么事儿？”
林括没坐靠着办公桌的边缘，姿态悠闲，眼里似笑非笑，“签名海报是个什么情况？敢情当年您老诓骗我签名就是为了今天？”
吴院长一愣，“你去听讲座了？”
林括含笑，不置可否。
“你早说你要来，我给你开个专场，还用得着去听讲座？”吴院长一脸懊恼。
“可别了，”林括止住他的话头，“说签名的事儿，别转移话题。”
吴院长见躲不过，开始赔笑，“这哪能叫诓骗呢？当年你不也是心生恻隐，想要鼓励大山里的孩子走出来吗？我就留了一些，现在不也是激励学生？意义都差不多。”
林括弯唇浅笑，“吴老，您这辈子也算是桃李满天下了，后生们知道您这么为老不尊吗？”
吴院长也没打算跟他扯皮，实话实说，“跟谁都能讲规矩，跟你link，不行。不用些伎俩，你能签名？”
林括无语。
得了，他懒得再多说了。
“多余的海报还有吧？拿些出来。
“没有了，真——”
“签名都让您骗了不少去，海报不得多印两张？”
被林括一针见血戳穿，吴院长却一点都不尴尬，笑了笑，指着他，“你这小子，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说着走到柜子旁，拉开抽屉，还真拿了几张海报出来。
林括微微眯眼，接过海报，“可以啊吴老，果然私藏不少。”
“留着备用、留着备用嘛……”吴院长笑呵呵的。
林括二话没说，把海报往桌上一铺，从笔筒里抽了支马克笔出来。
吴院长见状眼睛一亮，凑上前来兴奋地搓搓手，“签名好啊，签名好啊……要不，箱子里的那些……”
“也一并签了”五个字没能出口。
八张海报，林括想了想，拿了其中一张出来，漫不经心说了句，“想多了，跟您老没关系。”
利落签完，海报卷成筒状。
吴院长一瞧，“这就完事儿了？”
倒也不算完。
林括瞅了一眼架子旁的纸箱子。
箱子还挺大，除了海报还搭了几件衣服。
拿起一件一抖，还是件卫衣，料子不错，厚实舒服，这个温度穿上里面再添件毛衣应该刚好。
这几件卫衣背后都印了一个公式。
r=α(1-cosθ)
这是著名的笛卡尔坐标系，用它画出函数坐标图像，会得到一个心形。
正面倒是和背后的数学式浪漫完全不同，林括挨着看过去，最后挑了件浅紫色的。
正面印的是卡通狐狸头图案，也说不上设计得有多漂亮，相反又傻又憨，但林括意外地觉得这狐狸的脑袋和神情跟苏苏出了奇的相似。
尤其是他跟她表明身份时，她还一脸不相信的傻乎乎的模样。
大狐狸脑袋，细胳膊细腰。
林括忍不住笑了，就这件。17795/99619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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