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不出下半句。
她不敢说话。她害怕刚才只是幻听。
“我在!我在!”他抓着电话,迫不及待地等着她的下一句,不敢打扰。
“京年,你,你……”等她终于问出来,早已泣不成声。
广播里不停地播着寻人启事和各种通知,机场的警察和地勤挨个查验证件和例行询问,大包小包的行李满地随意堆放着……
到处乱跑找爸爸妈妈的小孩刚好撞过来,被一旁的行李搬到,哇的哭出来。刚刚好,高亢的声音偏偏盖住了那句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说出来的“你爱过我吗?”
京年只听得见那边先是孝和在哭,然后是小孩子不住地哭,尽是混乱。
“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他很急,愈加担心起来,“你到底在哪?”
孝和一阵绝望的失落,狂跳不止的心不由自主地放缓了速度。
她再没有勇气问出刚才那句话。
也许,他只是托词。
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爱她,或者根本没爱过。
差一点就死了,没有什么能比经历死亡更能让人懂得珍惜的可贵。
他担心她。她满足了。
为什么担心她?是负罪?是愧疚?还是其他?
都没所谓。
已经足够了!
再没什么好奢求。
“我没说什么!”她对着电话喊,声音恢复了一贯的爽朗,“我说我看见你的短信了,谢谢!我很好!”
她语调的骤然变化让他极度不安,甚至有些恐惧,只怪他太了解她。
京年一手死死握着电话,一手紧紧握着门把手,似乎时刻准备着出发。
“你到底在哪?”他的嘴唇紧贴着电话,生怕这来之不易的声音下一秒就飞走。
她透过落地玻璃看向不远处依旧还躺在地上的飞机,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摸上颈间的指环吊坠,也许没必要告诉他什么。
自从将那枚指环送给他以后,她又为自己买了一枚一样的,当成吊坠穿在项链上。偶尔戴戴,证明曾经经历过一段算不上爱情的爱情,一段也许并不相爱的婚姻。
他真的生气了。
“闵孝和,三个月还不够你消气吗?你那大小姐脾气要不要耍这么大?”他低吼着质问。
原来是担心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尴尬!
她松了一口气。
看身边那个被妈妈安慰的小孩,她想起了沈牧。
沈牧需要一个妈咪,而她,似乎一切都刚刚合适。
“我没生过什么气,好了,我挂了!”她大声地回答。
他想知道她在哪,他想告诉她说马上就去找她……
可是,她挂了!
再打电话过去,被挂断。
京年握着拳锤打自己的头,颓然地靠着门滑坐到地上,目光空洞。
一遍遍地打过去,不住地警告自己千万要控制住一遇见与孝和有关的事就失控的毛病,只要电话一通一定先说“对不起”!
电话那边依旧静默。
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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