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她,她吓得发抖。
卫封沉沉迂出一口气,眸中严肃威压不容拒绝:“如果他真能等你,那便等到三年后你及笄……”
“哥哥。”她流着眼泪打断道,“他说过会等我及笄的。”
“那就让他等,若他这三年里不娶妻纳妾,此事再论。”卫封紧扣她手腕,摘下那只娇绿的鸳鸯镯,“若他能做到,此物你再收。为兄明日将这对镯子退回去,与他言明为兄之意。”
只是他取得狠,顷刻之间,她细白皓腕上竟留下冶艳红痕。
卫封愧然握住她手腕,怕再伤了她,握得温柔小心。
一颗颗眼泪滴落到他手背上,他抬起头,擦去她眼泪,却见她越哭越凶,他不自觉紧扣住她手腕,沉喝一声:“莫再哭了。”
她一抖,这下不敢再哭,只默默淌泪,嫣红娇嫩的小嘴控制不住抽了下。
“虽我只是你结义的兄长,但你我情谊二三载,长兄如父,为兄有权安排你的婚事。”
她一动不动,只是难过地垂下脑袋,如花似玉的小脸布满泪痕,小巧鼻尖哭得红彤彤。卫封横抱起她,将她安顿到床上,替她盖上衾被。
“睡吧,你还小,这年少的悸动你不会分辨也正常,睡一觉,一切都会放下。”
他的小丫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便侧过身蜷在被子里,不再看他。
肺腑里疼痛压抑,卫封起身熄灭油灯,拿起那亮如灯烛的两颗夜明珠,一颗放在桌上,一颗放在她枕边伴她。
他拿走这一对鸳鸯镯回房。
一夜无眠。
翌日,卫夷端热水进来,见他发红的眼眶忙道:“公子,属下去请个大夫来给你看眼睛吧!”
卫封神色莫辨,待卫夷走后,他换洗完便去了陈氏盐庄。
晨间的盐庄,生意无午时好,门口只有三两行客。
掌柜的在外忙碌,见到卫封,忙恭敬有加地将他请到内院大厅。
两名仆从拥簇着初九出来,已及冠的男子英气勃发,笑着朝他行礼。
卫封面色漠然,拿出那匣盒:“陈庄主,舍妹年幼无知,收不起你这番贵重的礼物。我代她还回此物,也请陈庄主收回这番盛情。”
初九微怔,敛笑问他:“你都知道了?”他郑重道,“我钦慕铃铛,不知从何时起,或只是不知不觉间便喜欢上了她。你也看到我府中没有通房丫鬟,我陈久堂堂正正,可以等她。”
“你等与不等皆是你的事,舍妹身世凄苦,我既为兄长,她的婚姻大事便有权做主。”
卫封拱手告辞。
初九追上道:“我是真心喜爱她。”
卫封不得不停下:“她年岁还小,除了书院中待她如兄长的大哥们,陈庄主只是她接触的唯一外男,若你觉得是真心,那便等到她及笄,若你们二人都还是这般心意……”
“如何?卫大哥请说。”
“别叫我大哥,我担不起。”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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