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拿的什么?”
“糖。”
许星昼真他妈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下大雨上赶着来哄人。
是初柠很喜欢吃的一家国外软糖的牌子,国内并不好买。从这学期开始,许星昼已经允许她偶尔吃一包糖了。初柠看了一眼,闷闷地说:“你买错了,这个是硬糖……没事,放到我包里吧。”
“……”上辈子绝对是欠她的。
许星昼诚意非常足,耐心地把糖放进她提来的一只纸袋里,初柠说:“别放那个袋子里,”她吸了吸鼻子,“那是我的内衣。”
许星昼:“……”
两人进咖啡店找了个座位。项链是许星昼觉得好看买下来的,亲手在上面刻下了她的名字,钢琴只知道是外公安排的。许星昼把许兆年的身份稍微提了两句,有点儿烦躁地说,“捐楼我不清楚,外公事先没有告诉我。”
“还在生气?”许星昼问。
“没有。”初柠说。
初柠也大概猜出许星昼之前没告诉她,是因为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身份,其实也说不上生气,就是有点缓不过来。以为很穷的男朋友,信手拈来捐两栋楼,有那么一口气堵在心口,发闷。
“许星昼,我应该很开心的,可是我不只有被你骗了的感觉,”初柠沮丧地耷拉着眼皮,“还有点失落,就那种感觉,我儿子已经不再是我儿子了。”
“……”
“变成了许爸爸。”
“……”
“你给我一个时间缓缓,我要消化一下这个身份落差。”
“……”
初柠催促他,“你赶紧回去练琴啊,不要耽误正事。”
许星昼见她要走,咬牙切齿:“你他妈给我带上伞。”
许星昼明天一大早的飞机,初柠决定厚着脸皮在他家留宿一晚。帮许星昼把衣物外的行李收拾好,许星昼晚上八点多才从琴室回来,初柠躲在屋子里,听到浴室传出来的水声,忽然想起今天许星昼只带了一把伞。不管是苦肉计还是他忘了带自己的伞,回去的时候一定淋了雨,她的脑海里瞬时冒出了个形象:
一个坐在金碧辉煌的音乐厅里,吐着鼻涕泡弹钢琴的许小船。
想想就非常鬼畜。
初柠开始翻箱倒柜的找感冒药,正好遇到从浴室出来的许星昼,见到她,只是扫了一眼,还真的没有理她!
她的房间里,除了一只盘旋在头顶的蚊子,一片安静。
初柠孤独而苦闷着。
十分钟后,她气馁地点给对门屋的许星昼发了条消息:
许爸爸,你屋里有只身价千万的蚊子咬了我,留下了一个价值上亿的包
呜呜呜,要打120吗?
许星昼简直没眼看。
初柠打着买花露水的幌子拉着许星昼下楼,在药店买了一堆感冒药。路过冷饮店,初柠又拉着许星昼买冷饮。这次不用再考虑许星昼的钱包问题,初柠趴在窗口,底气十足地碰了碰许星昼胳膊:“许星昼,我想吃这个八十万一支的草莓甜筒。”
店员小哥哥一脸懵逼。
许星昼“……”
“等等。”初柠抓了抓脸颊,指尖纠结地戳着单子,“还是换成一百五十万的柠檬绿茶吧。”
店员小哥哥继续懵逼。
许星昼扫了一眼冷饮单,面无表情地帮她翻译:“十五块的柠檬绿茶。”
小哥哥恍然大悟:“啊。”
初柠心满意足地捧着冷饮跟许星昼回家,眼睛弯成月牙:“我现在也是百万富翁了。”
许星昼:“……”
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牵住她的手,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指:“不要有负担,如果我真的选了钢琴的话,就会失去大部分家产的继承资格,以后还是要靠我自己。”
初柠如释重负。
很快又忍不住问:“许星昼,那你的一小部分能再买套房子吗,万一我们结婚的话,是不是还要买一套房子?”
“几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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