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要低价转手德玛西亚的股份,全部。”
几乎是一瞬间,胡御姐就想通了其中的险恶用心,她嗔了一眼,娇声道:“谁遇到你,还真是够喝一壶的了。”
“你这娘们儿是不是虎?有这样污蔑自己男人的?”陆绍宽拍拍胡御姐的挺翘,捏了一下,低声道:“去做事吧,跑步前进。”
他可是个正人君子,纯真良善,即便是那些不怀好意几次三番欺负他的的人,他也希望对方吃饭有人喂,轮椅有人推,夜夜缠绵于病榻,却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即使不能生儿育女。
胡御姐迈着优雅的小步子,摇风摆柳,消失在走廊尽头。
“老王!”
幽灵一般的王克忽然闪身钻出来,面无表情的问道:“陆先生,有什么吩咐?”
“明天关小姐出院,我会请他出席新闻发布会,到时再安排一场车祸,声势要够,但不能伤人,我要送港岛新闻界一个头条。”
沉吟了一会,王克重重点头。
“千万别掉链子。”陆绍宽拍拍王克的肩膀,笑道:“明天会有很多记者,这个尺度一定要把握好。”
王克苦笑,不解的问道:“陆先生,那些人真的没良心嘛?”
“是不是一时接受不了?”
“倒也不是,在内地时,也有钻营算计,勾心斗角,可......”王克语塞。
“可都没有无所不用其极,你是不是想这样说?”陆绍宽冷笑道:“老王,这里是港岛,至于良心......”
他再次冷笑一声,在港岛这样的金钱社会,良心也是可以用来按斤卖的。
资本的厉害之处往往不是金钱,而是被金钱改变的价值观,扭曲了普罗大众的是非取向!
你若问二鬼子为什么要当带路党,他会痛心疾首,直言自己上有卧病在床的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三岁小儿,都是为了生活。
你若问秦桧为何陷害岳爷爷,他会捶胸顿足,争辩其实自己也没办法,自己只是个替罪羊。
你问贪官污吏为何要受贿,他会嚎啕大哭,高呼我是农民的儿子,我也想做好事。
你问企业老总为何要挪用公款,大搞权色交易,他会一字不落的给你背八荣八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甚至会翻出从幼儿园到大学获得的奖状和小红花。
你问恶贯满盈的死刑犯为何要残杀良善,他会激昂慷慨,痛骂贼老天。
人生在世无羞遮,理由总比道理多。
坏人的苦衷,不比国足输球的借口少。
而且,人们大多笃信别人是单纯的坏人,自己是复杂的好人。
他回到病房的时候,熟美人和关小球女正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见到他进来,关小球女扭头撇撇嘴,熟美人则无奈的笑笑,迎上来。
“音萌呢?”双手自然而然的搭上他的肩膀,语气也很轻柔,熟美人能体会到最近的风声鹤唳,却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温柔一点,做那个在他身后默默支持的人。
“去做事了。”双手环住熟美人的柳腰,低头轻吻一口,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很快就没事了。”
熟美人睁大眼睛,想要看透他到底是不是敷衍,忽然吸一口气,沮丧的嘀咕道:“这个行业生病了,我知道药方,医生也知道药方,但我与医生都束手无策,因为药引是医生大腿上的一块肉。”
卧槽,当代鲁迅?
陆绍宽瞠目结舌。
细想下去,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荒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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