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书生,与他手中自构的一册仅在传闻中的《肝胆录》,居然潜忍多年,不敢轻发一试!这份胆略,嘿嘿,就算上你三哥我,并世之中,只怕也无人能及!”
说着他一低头,目如鹰隼地盯着裴红棂:“你到底知不知道,那《肝胆录》中所书,到底是些什么秘密?”
裴红棂静静地望着他,在三哥面前,再也没有必要隐瞒了。
她看了裴琚很有一刻,才道:“三哥,我知道,想来你也知道,万车乘也知道。”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忽然她猛地一拍,‘啪’地一声就把那纸羊皮小卷扣在了案上。只见她双目直盯着裴琚:“它就在这里。”
“你是不是真的要看?”
“只要你给我一个承诺,这东西,现在你就拿去。天底下拿得动它的,只怕现在也只有三哥你。”
她看着裴琚,似要在三哥眼里榨出一丝胆色来。
——愈铮死前说,这《肝胆》一录,是当今关联至重的一个所在,不止干涉到他一个人的性命,而且关涉到很多很多人的性命,甚或天下苍生之命。她记得愈铮临终前对自己说:“这个小册,你可以交托的,当今世上,也许只有两个半人……”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渺茫,似乎也料不定裴红棂究竟找不找得到那两个半人。
——那两个半人中,排在第一的人不可说,不能说,肖愈铮也仅只告诉了她一句隐语;第二个人,裴红棂印象中记得极清,他叫丁夕林,水部郎中丁夕林。
至于那排在最后的半个人……
那就是她的兄长——裴琚!
裴琚脸上的神情瞬息数变,裴红棂看着自己一向宁定、外人常评为‘每逢大事有静气’的三哥,他的心里分明在剧烈地交战着。
她转过身,眼里忽然染上一点湿意。那不是为伤心,而是忽然感到苍凉——人生代谢原如此,就是亲如兄妹,经年不见,一霎开怀,最后不知不觉间就已缠绕纠葛上的还是这些人事。她知道,琚哥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琚哥了,而自己,也不再是当年的自己。
或许自己的此番前来,也不过是他本已纠缠烦乱的生中不得不面对的一局乱棋。
裴琚双手互搓,只听到一连串轻微的骨节响声在他双掌之间响起。裴红棂惊异地看着他——这声音不象是自己一向温润如玉的三哥所发出来的。那指节之声一声声在她耳里噼噼剥剥地响着,然后声音忽止,如暴雨初过,裴琚的鬓侧忽然微浸出了一层汗。汗一出,他手指间的声音就忽停了,似乎那汗已泄去了他浑身的精力。
只听他静静道:“你要我给你做出什么承诺?”
裴红棂手忽从怀里掣出了一个小小丝囊,有些自愧,却更多的是坚决地道:“附心蛊,就是这个附心蛊。只要你肯让我把这附心蛊种在身上,它日你一
请收藏:https://m.bi66.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