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瑟眼睁睁看着席沐白签下了什么文件,却又无能为力。
走出那间房子,她才发现这里地处郊区,荒芜的像电影里的场面。
席沐白的步子一刻没停,身体紧绷着,直到坐进车里,沉声吩咐司机:“开车去医院。”
明瑟喉咙痛的发不出声,被他抱在怀里,轻轻拽了一下他,声音像刀片划木板:“席沐白,你签了什么?”
席沐白的手碰上她的脖子,眼里有克制的强烈的怒气,声音却放轻:“没什么。你先别说话了,我们去医院看看。”
他把她整个人搂在怀中,力道很紧,明瑟能感觉到他的僵硬。
她红了眼眶,贴近紧紧回搂住他的腰:“席沐白,我没事。”
到医院里,席沐白不顾旁人的目光,直接把她抱进去,要医生给她做一个全身检查。
老医生笑呵呵的,把席沐白关在了检查室门外。
顾景之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他静静的站在医院冷白的墙壁前,浑身像一座石膏像。
“没事吧?”
“不知道,”席沐白摇了摇头:“席沛丰手里不干净,不知道有什么药物,正在做检查。”
顾景之沉默了下,才说:“席二,你太冲动了,这不像你的做事风格。顾家和席家的产业盘根错节,你就这样向席沛丰妥协,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席沐白苦笑了下:“景之,抱歉。知道她被席沛丰带走的时候,我一时顾虑不了那么多。”
他从来对任何事,都是从容淡定,胜券在握的,包括对席沛丰,也是步步杀缴。
可没想到,会牵连到她。
顾景之叹息:“字已经签了,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席沐白转身,脸上的笑意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寒,声音冰:“我不会再给席沛丰钻空子的余地,有些东西,我能给他,也能夺回来。”
顾景之看了他一会,倏尔笑起来。
他这位好兄弟,自年少起,就永远是这般让人心甘情愿的信服。
人生唯一一次失控,大约就是因为里面那个人了。
明瑟检查完,其余的地方都没有问题,只是嗓子受药物影响,可能得修养一段时间才能好。
回到别墅里,天已经黑了。
席沐白抱着她,一步一步上楼梯,到卧室里,灯都没开,坐到床上,一言不发,脸埋进她脖颈间。
明瑟在医院吃了药,此刻嗓子稍微没有那么疼了,轻声喊他:“席沐白。”
他动也不动,只哑声说:“别说话,嗓子疼。”
明瑟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掰过他的头,眸光温柔的看他,仰颈吻他的唇。
席沐白皱着眉,想要扯开她,她稍一用力就勾住他的脖子,唇舌他的齿间钻进去,往前坐了一步,贴的更紧。
她退出来,鼻息相抵,席沐白闭了闭眼,才喑哑着说:“瑟瑟,对不起。”
他无法不自责。
是他想的不够周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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