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猎,追坪狼骑的怒火,不假遮掩。
不错,正是怒火。
稀里糊涂折了一千人,领兵的还是亲弟弟,姚襄愤怒了,他必须报仇。
这世上最讲不清的道理,或许就是仇恨二字了。
汉人正等着报仇,羌人却也要报仇!
但姚襄不会去和汉人讲道理,因为他手里有刀。
他第一次跨上马背时,阿爹就告诉他,只要一刀砍下去,讲道理的人自会闭嘴。
司马白也懒的同姚襄讲道理,因为他手里也有刀!
对阵的依旧是铠马甲骑,姚襄笑了。
他不会小觑这些铁铠巨兽,狼被牛角捅了肚皮必然难逃一死,但在牛角捅来之前,狼群就能把牛血放干净!
又是这招!周饴之恨恨骂了一句。
对面的狼骑在百步之外,便已散开了阵型,这种引逗拉扯斜插的招数,不久前差点要了铠马甲骑的命。如今故技重施,周饴之偏偏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这是临阵前司马白教他的,平日怎么操演,今日便怎么打。
周饴之听了这话只觉荒唐,实在困惑司马白的信心从何而来。
若对面只有千余狼骑,周饴之尚能凭着铁旅的装备硬刚,可狼骑已然倾巢而出,再这样当面对垒,只有一个下场。
他不是没试过!
而司马白那王营再是精锐,也不到两千骑,如何就敢放言要帮自己找回场子,还筹措着聚歼追坪狼骑近万人!
这一战的结果已经可以预想了。
可周饴之没的选,庾冰的首级正悬在城门上,血还没干!
他若敢有半点迟疑,他相信司马白不会顾念那一场醉酒的情分,御衡白会毫不犹豫砍了他周饴之脑袋,与庾冰挂在一起。
真要落了那种憋屈死法,周氏一族将成为江东笑柄,他五个姐姐在婆家也永无抬头之日。
倒不如马革裹尸,也算死得其所。
周饴之已经下定了必死决心。
可两军才一接阵,恹恹无神的周饴之便捡了个大便宜。
号称天下精锐的追坪狼骑居然出现了变阵失误,斜拉出去的一个阵角约有两三百狼骑忽然与本阵断了空,刚好撞到铁旅的槊尖上,而且还是以侧身相撞铁旅的正面!
六千钢铁巨兽便如碾肉一般,顷刻就将那狼骑一角踩在了铁蹄之下,轰隆隆踏成了肉沫!
初阵告捷,周饴之精神一振,却也只道侥幸,如这般不入流的失误,追坪狼骑不会犯第二次的。
可哪里料到好运非但成双,更会接踵而至。
交阵半个时辰不到,狼骑失误累累!
先是散如星辰的阵型没能聚成一团火,宽宽松松被铁旅逮了个正着,一趟血槽犁掉千余狼骑!
接着擦边而过,想打掉铁旅边翼,却打偏了方向,直接插向了铁旅正阵,自然撞的粉身碎骨,又折千余骑。
想朝外引逗,浪涛阵型却如中邪般变成了一字长蛇,瞬间被铁旅拦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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