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心动。”
胧月清认真地问:“越师弟,前夜你照顾着的,是使你心动的人吗?”
“我见了你当时的笑,之后却再也没见过了,那笑令我尤深,以致你此时对我笑,反倒令我觉得难过了。”
秦湛怔住,她听完越鸣砚的话,第一个反应是——胧月清是不是看上了越鸣砚。
但她很快又把这种想法给打消,桃源的人是个什么性格她太了解了,内敛优雅,哪怕喜欢到了骨子里,面上也要装得云淡风轻。若是胧月清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她大概连“笑”都不会提,更不要说是和越鸣砚讨论“心动”了。
秦湛思来想去,只能寻到一个答案。
她不太确定说:“桃源惯来修心……也许她在和你谈论佛法?”
越鸣砚定定地瞧着秦湛,他并没有把胧月清说出的话都说出来。
胧月清这么问他的时候,他几乎脑中一片空白,背脊甚至沁出了冷汗。
胧月清问的是他从未想过的,他本该第一时间觉得胧月清的问题本身就是种冒犯,是匪夷所思地妄加揣测。
可他的第一反应却仿佛是心中隐秘被窥破的难堪。
胧月清从没有见过秦湛,纵使今日秦湛坐于高台,他们也是瞧不清秦湛面容的。
那日秦湛醉酒,胧月清又只瞧了个大概,没看清酒楼内坐着的到底是谁也是常态。因为不知道,所以她将自己所想的,便也直接说了。
她说的不带半点恶意,也不带半点中伤,只是单纯的感慨所见。
她单纯感慨,却让越鸣砚紧绷的甚至溢出一瞬杀意。
他因此而震惊,越鸣砚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他越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有些东西却浮的越快。
他想起十年前初见,阿晚对他说的那些话——
“你呀,这个年纪遇见了秦湛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你根本还什么都不知道。”“你和她还真是”……
越鸣砚茫然着,却忽明白了阿晚当时看着他的感慨。
她遇见风泽太晚了。
而他遇见秦湛太早了。
以至于哪怕心里放着一杆天平,这天平在秦湛面前也可轻易间失衡。原本只是想一啄还一饮,在无意间,竟早已索取过多而不自知,满盘皆付而不自知。
他或许是知道的。
阿晚说:“你没发现也就没发现吧,挺好的。”
越鸣砚惯来机敏聪慧,却从没有追问过阿晚那些说一半停了一半的话,甚至未曾去细想过。他心底深处或许一早便是知道的,只是明白怎样更好罢了。
他从来都明白怎样做才是最好的。
越鸣砚心中波涛不断,他却对胧月清行了一礼,极尽镇定说:“师姐怕是看错了,那日醉酒的是吾师。”
胧月清闻言讶极,她连忙道:“我不知——我,我只是瞧着——”
她话说不完,也知道自己臆测冒犯了,连连对越鸣砚歉然道:“抱歉师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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