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梢的看上去极是风趣,样子何异于冷宫妃嫔?
他轻叹着放下药箱,一步步走近,“侧夫人,您先息怒……”
“你是谁?滚!”唐江玉狰狞仰面,咬着牙,恶狠狠看着顾怀,“你滚,即刻给我滚出去。让白史木来见我,让他来见我……”
“侧夫人,下官是奉皇太孙之命,前来为侧夫人看诊的。”
“滚啊,我没病,我没有病……他为什么不来,他为什么不来啊?史木……”
唐江玉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失心疯普通,没有半点正常情绪。
顾怀与抱琴对视一眼,终是逐步退了出去,坐在椅子上,开了一副放心顺气的方剂,递与了抱琴。
“抱琴姑娘,为侧夫人煎了喝着吧。”
“这方剂,有效吗?”抱琴问。
顾怀面色凝重,“心病还需心药医。”说到此处,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事,唇角露出一抹苦笑来,“世上再好的方剂,治得了表,也理不顺心。”
说话间,他隐约瞥见了本日入宫时,在东华门门口见到的那一辆冠军侯府的马车。
马车上的女人,即是他两年来的心病。
可当他侧身在旁向她存候时,她却未撩帘子,一句话都无。
他已不再是她的心病了。
……
看着顾太医冷落的背影,抱琴忡怔了少焉。
这个太医擅长内科杂症,在太医院里算是拔尖的人,人也长得俊俏,宫里娘娘们都稀饭找他看诊,他过去也是常来东宫的。可自从两年前他大病一场,已是很久不来了。本日一见,彷佛与两年前,却是变了一个样子?
抱琴摇了摇头,拿着方剂随意地压在砚台下,并不去拣药。
推开内室厚重的门,她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太孙妃……”
听得这个称呼,唐江玉身子一僵,啜泣着,似是恬静下来。
“抱琴,你叫我什么?”
抱琴双手紧攥着衣角,紧张不已,“太孙妃。”
唐江玉唇角掀开,脸上的表情顷刻缓和,乃至还带了一抹久违的笑意,她冲抱琴招了招手,亲热地让她过来坐了,这才正直自己的姿势,就好似她真的或是东宫太孙妃一样。
“说吧,何事?”
看她这般样子,抱琴很是替她悲哀。
为了自己不悲哀,她或是把弄琴教的话,一句一句说了出来。
“太孙妃,有一件事……奴仆先前不敢禀告,怕您生气。”
唐江玉表情一变,“究竟有何事?”
抱琴的脑壳,垂得更低了,“即是,即是魏国公的案子本日审结了。”
唐江玉一惊,抓住她的手,激动得无以复加。
“如何了?我爹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抱琴被她摇得煞白着一张脸,深深埋下头,思量少焉,在她眼前跪了下来,“太孙妃,奴仆不敢撒谎。本日三司会审以后,奴仆专门去打听了。他们说……说魏国公已被坐牢。守候,守候秋后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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