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前往北平就藩,可朔方连续即是大晏的军事重镇,白风信旧部和金卫军的主力大多在北边一线。如果是让他离开都门,前往北平就藩,无异于养虎遗患,结果不堪假想。
白史木又怎会不知这一点?
现在的江王府,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而梁妃还在乾清宫,名义是为太上皇侍疾,实则是软禁而已。为了夜皇帝的平安,乾清宫的守御,里三层,外三层,挨挨挤挤比蚂蚁还多,与楚茨殿一样,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可以说,就算江王没有忘怀前尘往事,也随处受到掣肘,无能为力。
“建甘。”白史木突然唤了一声。
“属下在。”
盯着他的脸,白史木忽地把貔貅重重一放,惊得茶水溅起,而他的声音却是柔顺犹如春风,“朕到要试一试,他真相忘,或是没忘。”
这两天,连日大雨。
沈灵是在“半软禁”的状况中渡过的。
楚茨殿表面的信息,她能晓得的,皆白史木有心要让她晓得的。不可以让她晓得的,她一件事也不晓得。
愣子两天没有来了。
以他死缠烂打的性质,他不来,惟有一种注释——他来不了,无能为力,大约与她一样,也被人软禁了。
白史木有事不想让她晓得。
她猜出来了,可白史木自己也没有来,听说是日以继夜的在筹办他的登位大典,忙得脱不开身,逐日里,都是何承安带了少许信息来,趁便问问她的环境。
如许的结果,她想找人干架都找不到。
她不知白史木究竟在搞什么鬼,可现在这世上,于她而言,不会有比先前白风信之死更坏的大事了。因此,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太发急,只是悄然的守候着。山雨要来,就来,她不怕。
跟着月份的增长,她的身子,一日比一日沉重。这两日,孕吐宛若加重了很多。小甘儿这个家伙,很不安分内,熊孩子还在肚子里,就用力儿地霍霍他娘,她又是无奈,又是甜美,逐日里有了小甘儿这个念想,过获取也清静。
再大的硝烟,太阳照常升起。
再大的风雨,也终归会停息。
又是新的一天,雨过了,天晴了。
天儿刚见亮,宫里的礼乐之声就震破了皇城这一片天穹。即使是在楚茨殿里,沈灵也能听见那一阵又一阵持重庄严的礼乐。
本日是白史木的登位大殿。
她听着,心情无涓滴颠簸。
好些日子没有出去过,怀着孩子,她有些犯懒。
起得床来,在园子里走了一刻钟,她才回屋梳洗,吃过午膳,正一片面坐在窗前看阳光照在积水上的光晕发神,便见一水儿的宫女托着一应衣饰礼物入了殿门。
“这是做甚?”
她翘起唇角,只当懵懂不知。
宫女们垂头不答。紧跟着,白史木就进入了。
“怎的又坐在风口上?”
见她坐在窗前懒洋洋倚着软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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