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愣住了，低着头直愣愣地望着他的笑颜，直到赵清白被他的目光盯得发憷，收起了笑容他才回过神来。挠了挠头，像个憨憨。
“你头上的花是哪儿来的？”赵清白提醒他道。
“啊？什么花呀？”
赵清白指了指他的头。
“哦。”顾至寒两手抱着脑袋一阵摸索，他手又大，没摸两下头发被拨的一团糟，还没摸到花。赵清白在一旁看着直叹气，让他低头自己帮他拿下来。赵清白将花拿下来递到他手里，转身走了。
顾至寒当时在原地看着手里的花，追上去，问：“你是在笑花吗？”
赵清白随口一答：“是的。”
第二天早上赵清白起来的时候顾至寒像往常一样已经不再房内了，但是不远处的桌子上比平时多了一捧五颜六色的鲜花，上面还沾着新鲜的露水。他一开门，原本坐在台阶上的顾至寒就跳了过来，拽着他回屋内，指着桌上的花给他看。
“花，给你。”他双目亮晶晶的，期待地望着赵清白的脸。
赵清白既无奈又好笑地扯了扯嘴角，然后低低叹了口气。顾至寒看不懂他的情绪，只见他又笑了，以为他是开心，于是承诺道：“你喜欢花，我以后每天都给你摘。”
谢谢，我并不喜欢。
他不说话，顾至寒以为他是接受了，开心的一个劲儿冲赵清白笑。
赵清白不忍心也觉得没必要跟他说那么清楚，于是从那天起，每天早上都内心毫无波澜地接受一捧顾至寒不知从哪儿搞来的鲜花。虽然是自己不需要的东西，但从那以后，他也会在吃饭的时候偶尔给顾至寒夹一点离他比较远的菜。
这个举动在顾至寒看来，又是一个无比亲近的行为。这直接导致顾至寒开始无穷无尽地找他说话，可把赵清白愁死了，这人智力不高话倒是真不少。
又一天早上，赵清白起来见桌上没有花，心说这孩子终于把这茬忘了，自己也终于不用每天多一件扔花的事儿了。开了门后也不见顾至寒，只当他跑去别处玩了，就没放心上。
他吃早饭的时候顾至寒才从回来，往常他都是飞奔回来找赵清白，而这一天他是走回来的，脸色也不似往日，手上只拿了一朵花。待他走近，赵清白发现他额上有细细密密的汗，嘴唇发白。
他走近房内就停在门口，垂着头不敢看赵清白。
“你怎么了，顾至寒？”见他不对劲儿，赵清白叫他。
顾至寒闻声才又往前走两步，将手中的花递出来，小声啜喏道：“今天只摘到了一朵，我明天再给你摘很多，你别生气好吗？”
他额上开始有越来越多的汗珠流下来，这种情况总不可能是因为摘花摘少了内疚的。赵清白直接走过去又问了一遍：“我问你怎么了？”
顾至寒退了一小步，左手往后藏了下，他这个小动作被赵清白看在眼里。赵清白上前拽过他背在身后的左手，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他左臂几乎整个袖子都被染成了红色，还有温热的鲜血正不断地从手臂上流下来。
赵清白差点惊叫出声，撸起他的袖子要查看他的伤处，站到偏后面看到顾至寒后背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他后背左半边从上到下被血浸透了，这伤的肯定不止左臂。第一次见那么多血，赵清白头皮发麻，全身发软，吓得哭腔都出来了：“你怎么回事啊？人呢，快来人啊……”
……
这天晚上，赵清白和顾至寒两人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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