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成?”
她说的软濡娇媚,那手指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皮下青色的血管也隐隐可见。
好像你轻轻一用力,她便会如同海棠般无力残败。
康熙拒绝的话梗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来。
“唔。”他应了一声。
捏了捏她滑溜溜的脸蛋,抽身离去。
等他走了,苏妩依旧立在门口,定定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直到人影彻底瞧不见,她这才在初酒的搀扶下入了内室。
画师双手捧着画布,呈现给她看。
“不错。”她夸了一句,工笔画还要透出三分恣意,也难为这年轻画师了。
说着示意初酒看赏,又叫奴才送画师回去。
等一切收拾停当,她坐在廊下,看着庭中的海棠花发呆。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这花都一如既往的温柔。
花还是这花,心境却不如从前。
苏妩揉了揉脸颊,那略显苍白的脸颊登时染上几分红晕,瞧着跟阳光下的海棠似的。
她喜欢自己漂漂亮亮,心情开阔。
“娘娘,马佳庶妃跟前的大宫女来了,说是想要一个公道,传不传。”初酒禀报。
“传。”苏妩道。
大宫女名唤春樱,瞧着十七八岁,细白的容长小脸,稳稳吞吞,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恭谨的行礼请安过后,这才跪下请愿。
“小主儿此番遭罪,着实都是那起子小人的错,求娘娘开恩,好生彻查一番。”
“一是这幕后主使不查出来,若还有旁的妃嫔有孕,又出来作妖,岂不是不好。”
“小主儿也说了,她身为女子也就罢了,可腹中胎儿可是万岁爷的皇阿哥,千万个娇贵的。”
说完又磕了个头,低声道“求娘娘了。”
听她说完,苏妩向初酒使了个眼色,示意将她扶起来,这才轻声问“你主子既然遣你来了,必是有其他话要说,直说便是。”
春樱心口一跳,为钮祜禄妃的敏锐聪慧所震惊,又福了福身,这才低声道“回娘娘的话,那小宫人惯来爱和春柳一道玩耍。”
“春柳禀报说,十日前她才突然多了玉扣,送她玉扣的人,是个太监。”
“可知道是谁?”苏妩问,她眸色幽深,那玉扣磨的圆润,没有什么标记,宫里头多的是。
“那太监名唤进忠。”春樱垂眸敛神,低声道。
“马进忠?”初酒问。
见春樱点头,初酒瞳孔一缩,面上却若无其事道“原来是他。”
“拘起来问问。”苏妩道。
她脊背挺直,坐在太师椅上如利剑一般锋芒毕露。
春樱瞟了一眼,便赶紧敛眉,乖巧的立着,钮祜禄妃在宫中历练着许久,瞧着变了太多。
“奴婢告退。”她福身离去。
苏妩若有所思的看着初酒苍白的小脸,低声道“说吧。”
初桃挥挥手,示意门口伺候的宫人再往外退一退,这才压低声音道“这事儿,不能查了。”
“得压下去。”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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