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入自己,为了权衡家族和爱人的安危献身也确实是她能做得出的事。如今该过去的都过去了,其实心里没计较那么多。
应眠却好像从中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对她怀着愧疚的心尽力补偿,甚至还说什么“即使在旅途中喜欢上别的什么人也完全能理解”的屁话。
“诶,他真这么说吗。”奚言沉思片刻,总觉得这不太符合应眠为老不尊的人设。“他是不是在故意激你表白啊。”
“……”
通透了。
许翩翩磨了磨牙,望向桌边推杯换盏的两个老妖怪,目光不善,“说得有道理。你怎么这么熟练?难道是谢烬这样激过你?”
“没有啊。”奚言愉快道,“我都是主动表白的。他好像怎么都听不够,所以我一得空就多说点哄哄他。”
“……”
结婚好几年了,还这么腻歪。
许翩翩一时无语,心里又郁闷,索性加入了推杯换盏的行列。
大学四年过去,奚言参加过许多同学朋友间的聚餐,兴起时也去陪谢烬应酬过过“会长夫人”的瘾,酒量有明显的提升。这晚两对各自喝到酣畅,瞥见造景雅致的庭院里摆了架古琴,起哄让谢烬去弹奏一首应应景。
谢烬没有推辞,只谦虚了句许久不弹或许手生。可弦音袅袅,飘着仙气,听得人心旷神怡,世间万物都为之屏息静谧,哪有半分生疏的样子。
奚言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微醺的眼神醉意朦胧,唯有爱意清晰可见。她乘兴撩起长裙,光着脚踩在院中石板上,轻盈地转身,细腰款摆,裙角纷飞,似乎下一秒就会踩着琴声乘风而起,却为了与爱侣相视一笑的缱绻情意,甘愿驻足凡尘里。
梢头月光遥遥相映,无限动人。许翩翩看得入神,心中只剩下“天作之合”四个字。
当初她为什么会诧异谢烬喜欢奚言呢?在爱意面前,没有谁能逃得过。
她不也是一样么。
旅途中遇到的帅哥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符合她审美的也不止一两个。可她从来都只是路过而已,不管去多么美丽多么有趣的地方玩,尽兴之后,还是只跟着身边这只为老不尊的妖怪走下去。
应眠醉得上了头,还叫她快听曲看舞,说这样的美景机会难得,不拿相机拍下来简直可惜了。
“你都站不起来了,还拿得稳相机吗?”她故意问。
应眠低低地笑了,朝着她倾身过来,额头轻轻抵着她的肩,讨好般示弱,“那可能……要翩翩扶我才行了。”
……算了。
这夜的月色过分美丽。许翩翩想,告白就告白吧,有什么难的。
谁叫我偏偏喜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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