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西乡从道,居然这么聪明的?
“哦?他有什么证据?”
“其实也没有什么扎实的证据,”徐四霖说道,“只是坂本、西乡、中冈三人失踪的那两天,咱们刚好也在长崎,还同他们三个会过面;另外,坂本、西乡、中冈,都算是倒幕一派,咱们呢――中国人的兵,美国人的船。”
顿了一顿,“‘二次长州征伐’,也是‘中国人的兵,美国人的船’;敉平的,也是倒幕派的叛乱,于是,西乡从道就把这两件事摆在一起了。”
再顿一顿,“说到底,他认为咱们是替幕府撑腰的,他要倒幕,除了说幕府的坏话之外,也要想法子往咱们身上泼脏水,所以,不管坂本、西乡、中冈三个是不是咱们杀的,这个赃,都得往咱们身上栽――歪打正着罢了。”
嘿,还真是歪打正着――我还不好说你“栽赃”呢。
如此一来,前头说的“缘故”,就没有什么“不晓得”的了――对于西乡从道来说,家仇国恨集于一身,自然“极其仇视天朝”了。
至此,日本的情形,以及对中国在日本的利益可能造成最大威胁的萨摩藩的情形,都基本清楚了。
“子绥,”关卓凡说道,“依你之见,日本如果大乱了――我是说,如果这个‘一揆’,滚雪球似的闹大了,仿佛咱们的捻之乱,幕府凭自个儿的力气,能不能应付的来呢?”
这个问题,不比之前的“述职报告”,只是对现状做客观的描述就可以了,这是要对未来的重大事项做出准确的预测,如果判断失误,可能造成极严重的后果。
徐四霖不由大为踌躇。
犹豫了一会儿,只好实话实说。
“回王爷的话,这个……我也说不大好。”
顿了顿,“日本的情形,十分特殊,和咱们中国是全然不同的――两百几十个藩,治世的时候,各自为政;乱世的时候,相互攻伐,‘一揆’闹大了,是怎样的一个乱法儿,一时之间,呃,有些……无从想象。
顿了顿,“是不是可以直接比附捻之乱,亦……在两可之间。”
“嗯,”关卓凡点了点头,“也是。”
徐四霖小小松了口气。
“至于幕府是否能够凭自己的气力,应对大乱,我看,亦在两可之间!……呃,王爷,关键是,照我看来,幕府那班人,从来就没有真正打算过只靠自己的气力,去应付来日大难的――他们总觉得,真出了大事儿,咱们不会丢下他们不管。”
“这也是板仓胜静之流,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然,咱们的兵费,哪个来赔还呢?日本海关的洋税,又归了哪一个呢?还有,呃――”
说到这儿,打住了。
不过,未尽之言,可以意会――
还有,王爷您在日本的好大的生意,又该怎么办呢?
目下,日本的第一豪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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