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他的肩,亲自喂他喝了一杯酒,随即又扶着他躺了回去,起身欲要离开。
突然九川一把攥住了故菀的手,语带恳求的说:“陪我坐坐。”
九川的力道不是很大,故菀只需轻轻一拧便可挣开。但借着月光看到九川煞白的脸色,故菀犹豫了一瞬,还是坐到了床边,也任由九川攥着她的手,没有挣脱。
九川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甚至满足的一声轻叹。
九川的手很凉,凉到有种发烫的感觉。即便故菀身子强健不畏严寒,但这会儿接触久了九川手中传来的凉意,也让她觉得仿佛一丝丝的寒意慢慢的爬进了她的身体。
故菀不禁在想,只是一只手的接触便让她生出这种不适之感,而九川本人又将承受怎样的痛苦。
“疼吗?”故菀试探着问。
九川暗中咬了咬牙,默了一瞬他却故作轻松的一笑道:“从小到大,每每此时你便如此问我。”
想起往事,故菀也不由得轻笑一声道:“而每每此时,你都说不疼。”
顿了一瞬,九川语声淡淡的说:“其实…还是有点疼的。”
故菀欲要起身,但九川却猛地用力抓住她的手,有些紧张地问:“你要走。”
“我去拿酒来为你推拿活血。或许能好些。”故菀温言道。
九川这才松开了手,放了故菀起身。
故菀将酒倒在了碗中,然后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拿了一张纸点燃后扔在了碗里,碗中的酒顿时燃起了蓝绿色的光。
故菀拉出了九川的手臂撸起了袖子,而后又将碗中火熄灭,用手沾着烧热的酒为九川推拿穴位。
故菀深谙医术,为九川按穴推拿时又用内力将热力逼进九川的体内,促使其血液加速循环,以此减轻九川体内的极寒之症。
九川一直未语,黑暗中却一直看着故菀的一举一动,看着她因为担心自己而微蹙的眉心,看着他为她推拿时微抿的嘴唇,看着看着便不由自主的笑了。
虽然光线昏暗,但故菀与九川都是习武之人夜视极佳,因而即便不掌灯,也能大致看到对方的行举神色。
故菀即便不去看,也感觉到了九川一刻不离的目光,她为其放下了衣袖,淡淡道:“看够了就睡觉。”
“怕是这辈子都看不够,可如何是好。”
故菀也不接话,只端着酒碗放回了桌子上。
方才两只火盆在身边,加上忙乎半晌,她这会儿反而热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便随手用袖子擦了擦汗。
回身见九川应是并无大碍了,故菀这才道:“你早些睡,我也先回房了。”
“可我还是觉着很冷。”
九川说的可怜巴巴的,让故菀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没有理他的离开了房间。
折腾半晌,这会儿已是下半夜,客栈中的静谧无声,只有客栈伙计还趴在柜台上打着呼噜,许是担心夜里客人有何吩咐。
故菀回了房中,也未脱外衫的和衣而卧,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惦记着九川的状况,许久方才渐渐入睡。
而就当故菀即将入梦之时,忽然听到房顶的瓦片上传来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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