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像瞬间被人抽走了真气般的许越退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頽然坐下来,头耷拉着,双手插入了发丝间,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眼泪自鼻梁间滑落。
前一刻的暴风骤雨此刻瞬间化成了一潭死水。
我的手拼命抓着被子,身边的空气似凝固了,我张着嘴,像个溺水者拼命地呼吸着,却吸不到一点点的氧气,胸口闷得要爆炸般,只是死死地咬着唇,手不敢摸到肚子上去。
直到我憋得快要晕过去时,一口幽幽之气才呼了出来,大脑里进了点氧后,一个意识在我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我和许越的孩子没有了!
葛地,胸口一疼,我眼前发黑,又彻底地晕睡了过去。
“依依。”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意外的看到了卫配珊,她正坐在我的床边,显然已经坐了许久了,看到我眼开眼睛时,满脸惊喜,“谢天谢地,总算是醒过来了。”
“姑姑,我怎么了吗?”我茫然睁着眼睛问道,“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哎。”卫配珊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眼圈泛红,“孩子,你已经晕迷三天三夜了,我不放心,在旁边守着你。”
晕迷了三天三夜?怎么会有这么久,我感觉好像只是睡了一觉呢!
“谢谢您,姑姑。”我无力地对她笑。
“哎,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这样啊,不放心你回到美国去,只好留下来照顾你几天。”
“姑姑,那我到底怎么样了吗?”我仍然茫然地问道,脸有不解之色。
“没事,一点小事情而已,不要伤心难过,你还年轻着呢。”卫配珊忽然故作轻松的笑着,握紧了我的手,“哎,这手可真冰凉呀,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来,我炖了燕窝粥,先起来喝了它。”
说着,站起来想扶我半卧起来,可我才稍微一动就额角直流冷汗,浑身酸软,更主要的是我的肚子似在隐隐的痛。
我忙把手朝肚子摸去。
“依依,千万不要多想什么,没事的,只要你和阿越还好,安全,健康,以后很快就会有的,这真没有什么。”她慌忙握住了我的手,把我的手拉回了胸口,“你要实在起不来也没关系,就这样躺着就好,我来喂你。”
说完,她去旁边端燕窝粥。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嘶哑干痛,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般火烧火撩的疼,而那团火慢慢的顺着咽喉蔓延到了胸口,仿佛要将我的心给焚烧般,我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来当一个人极端痛苦难过时会自动选择性的失忆。
刚刚我的大脑自动屏蔽了那个痛苦的梦。
可现实终究还是现实。
我清醒过来了,痛苦的清醒过来了。
小腹上平平的,还有着隐隐的疼痛,这一切无一不告诉我,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流掉了。
“依依,怎么了?不要吓姑妈呀,没事的。”卫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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