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划过水流般的丝滑,再穿梭密密的梳齿间。
她私心地将每缕掬在掌心的头发分开在指间,缠住她手指,犹如缠在了心头。
怀揣浓深的情意,楠艾一缕缕轻缓梳着,目光专注手指的发上,她开口问:“老祖可知晓,人界有一叫车笞国的小国,流传的<十梳歌>?”
老祖视线从一开始就落在她脸上,见她嘴角始终缀着淡淡笑意,心情很好的模样,倒是几分疑惑。毕竟前几日楠艾还因他拒绝之事而赌气,几次见着他时,嘴巴撅得老高,能挂树枝。
今夜是遇到什么好事?不仅气也消了,还主动提出梳发。
老祖思量未果,便回道:“不曾知晓。”
楠艾抬眼,与他目光短接,笑得甜:“书本上对那歌的音律未做标注,是以我不会唱,我为老祖颂吟一番如何?”
“嗯。”他应道。从未听过她颂吟,倒十分期待。
楠艾微微低头,视线复专注在他发上,每梳一下,便颂吟一句,整整十段。
“一梳与君永结同心;二梳与君琴瑟和鸣;三梳与君如胶似漆;四梳与君同甘共苦;五梳与君相濡以沫;六梳与君情比金坚;七梳与君至死不渝;八梳与君百年好合;九梳与君不离不弃;十梳呀,哈嘿哟,与我夫君白头偕老。”
她颂吟时动情专注,声音仿若夜莺鸣啼,每句歌词尾端添了点她自创的音律,整曲下来,似吟唱,又似诵读,时而婉转时而悠扬。
即便音落良久,余音仍在老祖耳畔袅袅不绝,好听得很。
就当老祖正沉浸这歌词的寓意中,楠艾轻声道出:“这是车笞国的婚嫁女子于新婚之夜,为新郎梳发时必唱的夫妻礼歌。”
老祖眸孔一缩,不敢置信地怔看镜中眉眼带笑的女子。有个猜测在脑中呼之欲出,他怕是自己多想了。
可雀跃呼啸般袭荡心间,就快抑制不住要脱口问出,问她是否愿意嫁给他,与他结成连理。
楠艾羞中带喜,继续说道:“老祖还记得曾给我看的一本书吗?书中有云,未婚男女为对方绾发,视为求偶,等同定婚。今夜我为老祖绾发,一来求偶,二来......”
她抬头,锁住老祖的目光,微红了脸:“老祖可愿与我结为夫妻,定此姻缘,永结同心,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老祖半晌未言语,像定了穴般,目光一寸未移,凝在她眉目间。
本自信满满的楠艾,见他良久未有回应,渐渐生出几分忐忑,难道......她所想有差?老祖暂没有成婚的念头?
她眉头不由犯愁地蹙起,想着自己是否太过仓促唐突,正斟酌如何换个说法。
老祖身上黑袍陡然散成雾,瞬间裹住楠艾。
一眨眼的功夫,楠艾倒在了床榻,而老祖正撑在她上方。微弱烛影下,他目光幽暗如潭,定定睇着她。
“你可知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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