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之外,更带给他,对任何雄性碳基智慧生物而言,都无法克制的恐惧。
右手和左脚,则像是先放在熔炉里烧焦,又放到冰窟里冰冻了整整一天一夜,已经感知不到他们的存在。
更可怕的是,对方似乎在捕兽夹的铁齿上,涂抹了邪恶的秘药,令麻木的感觉,如毒蛇般不断向上蔓延,很快,就令他丧失了对整条右臂和左腿的控制,意识模糊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至于脖子上越勒越紧的铁链,也像是将两端都放在熔炉里加热一样,很快被烧灼成了橘红色,像是要将他的脑袋直接拧下来。
痛苦总是会放大人对于时间的感知。
大巴克觉得,自己已经坚持了整整三天三夜。
然后,他听到“咔嚓咔嚓,咔嚓咔嚓”的声音,感知到某些厚重而坚固的东西,从自己身上龟裂,一片片剥落下来。
“我的图腾战甲,竟然舍我而去了?”
大巴克一阵心慌意乱,“难道,连图腾战甲都认为我必死无疑,对我不抱任何希望了吗?”
这是他在陷入黑暗之前,最后的念头。
……
大巴克是被活活痛醒的。
从牙齿到脚趾,无比清晰、剧烈和持续的痛楚,令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得到荣耀的结局——轰轰烈烈的战死,化作祖灵的一部分,在永恒的战场上,终日痛饮美酒,痛宰仇敌。
而是拖曳着遍体鳞伤的身躯,仍旧被囚禁在阴暗潮湿,狭窄如蚁穴的地底。
从和刚才一样腐臭难闻的气息,和地上的积水来分析,这里仍旧是暗道的一部分。
旁边散落着一些铁锹和镐头之类的挖掘工具,还有几件脏兮兮的破布衣。
应该是修建暗道时,奴工们临时休息,喘口气的地方。
但在挖掘工具的旁边,却摆放着大量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大大小小、形形色色、大巴克闻所未闻的刀具。
还有小巧玲珑的锯子、钳子和探针。
以及一些稀奇古怪,搞不清楚是什么名堂,却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小玩意儿。
所有器械都是全新的,在陋室四角,四盏油灯的映照下,散发出幽幽的银光。
大巴克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
他绝不想成为这些器械的第一个尝试者。
而此刻的自己……
大巴克发现,浑身上下虽然仍旧剧痛无比。
但右手肘和左脚踝上的捕兽夹已经被人取下来,伤口也简单涂抹了药膏。
七个被破甲锥捅出来的血窟窿,也用药膏和破布胡乱堵住,好歹不再喷血,只是缓慢渗透出了血丝。
深深嵌入喉咙的锁链也被人解开,只是喉咙肿得厉害,令他无法大喊大叫,只能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再加上高等兽人惊人的生命力。
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自由活动,逃出这座临时搭建的魔窟。
因为他被人死死捆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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