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见自己的丈夫再度拿起已经吃灰多年的猎刀与斧头,看着他一瘸一拐冒雨离开院门走远,一时间心头好似打翻了装满担忧的瓶罐,酿出了喉,却只剩呜咽。
哗啦啦!
风吹过屋子,透过薄薄麻衣洒下阵阵刺骨凉意。
“不能!我赵游的女儿岂能给那等腌臜作小!”
男人扛起弯刀披挂斗笠蓑衣,顶着瓢泼大雨如是说到。
“当家的,那、那要不我再去刘二哥家问问,还有张婶子他们,还有四叔,实在不行……”
铛!
打断了女人的话,只有一道沉沉声音混着雨落传来:“照顾好仨孩子。”
女人默然,她知道寨子里的大家都不好过,才平平静静没两年,匪祸起了,大老爷说要分银上供,于是地税就像六七月的雨水样疯涨。
两人无言。
没再说话,只剩淅淅沥沥的雨声。
……
咵哒、咵哒!
一行人牵着头驽马,马背挂着鞍乘。
吆五喝六,个个都鼻孔朝天,一副天老大我老二姿态。
“这雨贼是让人不爽!”
嬉笑间,有人低骂了句,引来阵阵附和,旋即又被雨声掩盖,但大雨都掩不住他们的火热目光以及对昨前两日的回味。
尖嘴猴腮、长着吊眉的矮瘦男拍打腰际镶了铜钉的狼牙棒,一口黄牙还沾着昨夜吃剩的绿菜。
夹了浓浓口臭喷吐不绝,边说得兴高采烈,还一边手舞足蹈比划连连。
“嘿!刘哥,你是不知道,昨天的小娘皮嘿,那叫一个白,比湖里翻出的芋絮都白,还滑溜得紧嘞!”
“去去,滚一边,好你个三狗,吃得好货不记着刘哥就算了,还来显摆?再叫叫腿都打折!”
“诶,刘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弟弟我之前可是把小娘子的娘亲让了的!”
“哼,那老妪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老大看着兄弟们去晚了,临砍前放了几个丫鬟给兄弟们,恐怕连汤水都喝不到。”
说到这,一群人满面淫光,纷纷期待地看向最前面的高大汉子,期待下一次。
一身腱子肉的头领咧牙一笑,眼中闪过嗜血。
“前面就是四家坳,四个村庄,这次咱们抢个够!”
哗然间,众人高呼,口哨与怪叫连绵起伏,回荡在雨中。
汉子转身向前,本来他是不愿这么早就动手的,作为农夫出身的他倒不是还挂记着乡邻情谊,只是之前抢过几家,猎户也好农人也罢,扒皮割草都没二两油水。
但就在前两日,这场大雨降下前。他东拼西凑的十来个青皮和一家大户的仆役发生了矛盾,本是要大而化小,结果冲突升级,这伙人早就不是单纯横行乡里的乡土流氓,利刃在手,杀意自生!
在意外打杀了一个仆役后,没见过这阵仗的汉子头脑晕眩,哪还顾得上多想其它,周围几个混混也都无措,最后几人一合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抢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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