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无涯上仙来北幽有何贵干。”
是青禾。
她照例巡视边境谁，感觉到落月坡的阵法异动便飞速赶来，原来是他。
“我要见宁御千。”见来人不是她，苏扶卿眼中有几分失落。
“哟，真是不巧，王上和她的夫君前几天已经离开北幽回东泽去了。”她轻笑一声，虽然她不喜欢苏扶卿，但王上也叮嘱过妖族上下不许对逍遥山动手，所以她也只能对他耐心道。
“我要见宁御千！”很显然他并不相信眼前这个妖人所言。
“我说，无涯上仙，都几百年了，你怎么还在追着我们王上不放，有意思吗？”他们几人的这桩旧事自己这个外人都觉得心累，这么多年了放下不好么。
就算回不到从前，做个路人彼此老死不相往来到也算是不负昔年的同门情谊了。
“宁御千，在哪里！”
“走了，他们夫妻二人都被东泽之主叫去了，不信你可以自己去东泽看啊。”‘夫妻’二字被她咬得极重，动手自己未必打得过他，不过，刺激刺激他还是可以的。
她走了。
看来，自己又晚了一步。
从认识她开始他便一直慢一步，这一次还是如此。
没能如愿见到她苏扶卿眼神中有些失落，他站在那里半天一句话都没说，面上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无涯上仙，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没有那就请回吧，王上不在，我妖族暂时不接待贵客。”
他没理会她的话，转身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过头来看着青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什么事吗？无涯上仙。”
“当年，上溪村的事，凶手到底是谁？”妖族大护法的权利极大，这件事就算宁御千瞒过了所有人她也一定不能瞒过青禾，“她是不是为了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青禾打断苏扶卿的话，一向极为稳重的妖族大护法此刻竟有些激动。
当年的事，他终于来问了。
这句话王上和妖族等了百年，如今终于等来了他的这句话。
一声质问之后，良久，她立于风中微微一笑，虽然等了很久但她却并不打算告诉他真相。这段往事是妖族和王上都不愿提及的过往，再说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再来问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就问你，是不是因为我。”
“无涯上仙怎么问起这些前尘往事来了，”她笑得颇有些无奈，谁让她答应了那个傻子这件事绝不会告诉别人，即便为她感到不值可她却只能帮她保守这个秘密，“上溪村全村已死，王上也为这件事付出了代价，当年的事谁错谁对也无须再提，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她不愿说那就是另有隐情。
见她不愿再说，苏扶卿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所有人都已经释怀，只有他还在庸人自扰。
“无涯上仙，”苏扶卿还未走远，青禾最终忍不住叫住了他。
“王上于无望崖身死之前我曾经问过她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她只是说为苍生，为师门，为亲人，她不后悔。王上素无亲人，你与她到底在一起生活了几百年，你能否告诉我她说的亲人到底是谁呢。”
“当年，王上确实为你做了很多。”
话就说到这里能不能懂就靠他自己了。
苏扶卿回首，看着眼前一片红成海的七叶含沙失了神。
“这些东西，王上都不愿再提，还望无涯上仙也不要再去因为这些小事打扰她，让她过她想过的日子吧。”
朝他行了行礼，青禾便带着一众随从消失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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