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事就是洒扫,在南疆的时候,每回不听师傅的话,就要被罚洒扫,还得是一尘不染。不过将军府,平日里有那么多下人,哪里轮得到她干这种事,这样想着,便开始敷衍了事起来。
夜鹰从尚唯房中出来,刚好经过院子,就瞧见她拿着扫帚偷懒的模样。夜鹰在将军府这么久,还未见过如此放肆的下人。
“喂!你还在这里干嘛!主子的房间不去整理吗?”
沈瑶四下望望,发现整个院子就她一个人,所以是同她在说话咯?
沈瑶小跑过去:“这院里没有下人吗?”
夜鹰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她:“你不就是吗?你以为谁都能进主子院子里伺候吗?还有,这院里就你一个下人,好好干。”
沈瑶的嘴角抽了抽,她没听错吧?这院里就她一个下人?!所以真的要去洒扫?
她顿时觉得自己又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尚唯每天有午睡的习惯,从不让人打扰,沈瑶只能在院子里擦擦柱子,石凳。日头渐渐有些毒,她便躲到一旁的树荫底下,乘着四周无人,开始偷懒。这回她趁着休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尚唯的院子,和七年前并无太大的差别。石凳,桌椅,包括假山的位置都没有变化。
唯一变化的就是这些花花草草,还有树木,沈瑶心念一动,发现这花圃里面种的,全是海棠。
她最喜欢的花,就是海棠。
从前尚唯知晓,便许诺在将军府全部种海棠,等到花开季节,她便可以置身于花海一般。只是,还未等到花季,两人便分别一方。
南疆,从没有海棠盛开。
尚唯又做了那个梦,梦中火光冲天,到处哭声一片。自己的父亲,母亲为了护住他的性命,惨死悬崖。整个尚家一夜之间落败,而自己也变成了一个残疾。
“父亲...母亲...”尚唯浑身大汗,在痛苦中猛然惊醒。这样的梦他几乎每天都做,每一回醒来时都满身汗,梦里的痛苦过于真实,一次次将他拉入深渊。
尚唯直起上半身,大口大口的喘气,正准备下地去喝口水,突然就响起了敲门声。
“谁?!”尚唯立刻警醒起来,这个时候从不会有人过来。府中的人都深知这个规矩。
“将军,是我,我方才听见动静,所以看看您是不是醒了。我给您送绿豆汤来了。”
尚唯深深的皱了皱眉头,想起来这个院子是多了个下人,还是个不懂规矩的。不由得没了几分耐心,也不知自己怎得了,竟让他留了下来。
他正要开口赶人,那门前的下人却哎呦大叫一声。
“怎么了?!”
“我被蜜蜂给蛰了......”
尚唯只觉得自己这么些年的耐心收到了极大的挑战。眉心突突突的跳,用尽了力气才忍住骂人的冲动。
“进来!”
尚唯用被褥盖好了自己的腿,半靠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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