羸弱的肩膀被粗暴地掳住,十指因用力过度而闪着苍白的光芒。周君玦的心情沉重而复杂,那些被赋予生命而被栽种在后院的兰花,命丧于母鸡的□□之下,他不知如何面对初见后院一片狼籍时的手足无措。
“我不晓得。”许慕莼被掐得生痛,尚存的一丝睡意早已烟消雾散,茫然地望着眼前暴戾而悲伤的男人。她说的是实话,后院的兰花是否名贵,属何人所有她一概不知,当初是周老夫人允许她养鸡生蛋。
“你不晓得,你就可以随意在后院养鸡?你以为周家是你们许家吗,任由你一个大小姐任意妄为,自贬身份,凭着你的喜好去做一切你喜欢的东西?不……”周君玦晨起时尚未梳理的发髻已随着他的暴怒而凌乱地披在身后,“许慕莼,这是周家,我周君玦的后院不是用来养鸡,任你胡乱非为,败坏家风,把堂堂一座府邸变成田园农舍。”
“不喜欢不养便是。”许慕莼娇俏的小脸纠结成团,扭动手臂试图挣扎他的钳制。“不就是几盆花嘛,赔给你便是。”
“赔?”周君玦不管不顾地激动起来,双眸充血通红,“你拿什么赔?十年的心血,你拿什么赔?”
“再种不就行了吗。”许慕莼噘起小嘴,弱弱地回道。对他表现出来的失常有一丝惧怕,也有一丝恼怒。方才卿卿我我的劲头,一下子变成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模样,就象被母鸡吃掉的不是兰花,而是他最心爱的人。“再说,吃了兰花,母鸡生出来的还是蛋,也不见母鸡生出有花的蛋来。”
“你……”周君玦倏地放开双臂,将她重重地摔回紫檀木床,目光充满不屑与愤慨,“把那些鸡都给我处理掉,还有庸俗不堪的茶叶蛋,比乞丐还肮脏的棉袄,和后院寒酸的小推车。顺便把你的寒酸样都给我收拾好,你不就喜欢银子吗,周家多的是,好好当好我的小妾,还能少了你银子不成?摆这副可怜的穷酸模样给谁看啊?”
他的话辛酸刻薄,无比犀利地刺进许慕莼所剩无己的自尊里,她呆滞地抬起头,眸子中闪动着强忍的泪光。
“我如此过活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她是穷,但是有志气,她靠自己的双手,不偷不抢,为何要觉得穷酸可怜呢?在许家挨苦受穷的日子留给她的只有可怜的骄傲。
周君玦冷哼一声,冷嘲热讽脱口而出:“你是为了与大牛哥过活吧?你卖茶叶蛋,他卖馄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是又如何?”许慕莼往后退缩至床角,扬起积蓄泪光的眸子,倔强地瞪着周君玦。
“是又如何?”周君玦青丝乱舞,发泄着他积蓄多年的不满。“你而今是我的小妾,却成天想着和别的男人双宿双栖,你将我置于何地?”
“那也只是小妾而己,小妾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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