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为何如此糊涂啊?”
“那时祖母只,若是帝王对哪位妃子过于偏爱,易引外戚专权,祸乱朝纲,覆水难收。”季渊一字一句地,声音清越。
“若是霍相告老还乡,霍家嫡系无人,旁支又再无入朝为官者,岂非绝了这外戚之患?”
“没有家族作支撑的皇后,如何作这六宫之主?”太后冷笑道,“先皇后出身齐氏,你外祖父亦曾是你父皇的老师,齐氏一族后来即便少有在朝为官者,在金陵,也是比曾经的张家还要煊赫的大族。”
“今皇后徐氏,徐家底蕴深厚,徐老太爷也是桃李满下。”
太后反问他,“如果不是徐皇后无子,如果不是齐家徐家甚至哀家的母族高氏,都将资源倾注在你一人身上。今日这太子之位,真的有你今日这样稳当么?”
“祖父祖母互相扶持,举案齐眉,恩爱至白头,被下人引为佳话。为何祖父祖母可以,孙儿不行?”
“先帝和你最是不同。”今日既然到这份上,太后也不忌讳将皇家这层遮羞布撕开给季渊看。
“先帝心里第一位永远是江山。”太后苦笑。
“那年哀家的哥哥犯了事,偏生被人逮了错处闹得满城风雨,下人皆知。”太后想起来,那日先帝决绝的眉眼,尚且历历在目。
“哀家不顾脸面,那时候还怀着你父皇,在乾清宫门前跪了一下午,他也不肯见这一面。”
“先帝冷了哀家两个月,足足两个月,一面也见不了。”
“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不为私心破例,不为杂念动摇。”太后语气里带着崇拜,“他对所有人都心狠,包括他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开创盛世。”
“先帝曾嘱托哀家,一定要培养出最出色的继承人,来坐龙椅。”太后稍稍往前倾,“哀家不希望你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在情之字上。也不希望大夏的江山,因为谁有风险。”
季渊的脊背挺得笔直,像是寒风中的松柏。
“祖母认为,什么是盛世?朝廷里没有贪官就是盛世了吗?祖母教我读书,书上,“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仅仅做到这些就是盛世了吗?”
太后笑了笑,“自然是不算的。出色的君王,若停留在驭人之术上,仅仅是学会了术,而非是上层的道。”
“我出生就是太子,祖母总是告诉我,我生来就是要当皇帝的。”今日季渊话也很直截帘,并无弯弯绕绕。
“这些年,孙儿一直在想怎样才能做好一个皇帝。真的就如祖母所,帝王不能动情吗?”
季渊直视太后不认同的眼神,反问道,“若我对我的妻子,也可以弃之如敝履,若因为我生在皇家就罔顾亲情。我怎么体会得到下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痛苦?若我作为皇帝,一心骄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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