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回来。”
昨日确实答应了白轻轻要放她走,可李弱水受的伤害便算了么?
怎么可能。
路之遥唇畔蕴着笑,柔如春水,温若朝阳,任谁见了都要折服于其中的温柔。
他随意穿好外袍,拿上剑便轻轻地出了门。
这方种满花草的小院中,遍地残红,但也有不少花经过雨水洗礼后傲然挺立,开得更艳。
白色的靴子碾过一地花泥,缓缓来到门前,那里正有不少小厮搬着行李,他们正准备离开皇城。
什么都记不得的楚宣站在一旁,转身看到路之遥出来,顿时绽开了笑容。
“儿子,我和你娘要回家了,你和儿媳若有时间也回去看看我们吧,或者现在和我们一起走?”
语气泰然自若,充满阳光,和之前那个楚宣没有一点沾边。
提剑微笑的路之遥:?
如果李弱水在这里,她一定会狠狠抽一口气,然后掏出本子和楚宣好好学习。
叫他儿子、说白轻轻是他娘、说他成亲了、叫他回家乡去看看、让他一起同行——
一句话能踩中路之遥五个雷点,就算是李弱水故意做也做不到这样简练和精准。
路之遥挑眉舒气,拇指微动间,薄剑已然出鞘一寸。
“白轻轻呢?”
他昨晚已然饕足,今早不想太血腥,杀楚宣便算了罢。
“你怎的不叫娘亲?”
楚宣皱着眉,那神态和路之遥有五分相像,但要比他开朗许多。
路之遥不再理他,只觉得失去了记忆的楚宣,更令人烦躁了。
但不用猜也知道,白轻轻大抵是告诉他,他们是一个和睦又有□□。
这样的游戏他不想陪,只觉得无趣至极。
“楚郎,还不进来吗?大清早的,你可不要耽误他们俩的好事了。”
车帘被掀开,露出白轻轻那张如春花的面容,她神色纯真,如初初入世少女。
“是我的不是。”
楚宣笑着摇摇头,正打算回到马车里,下一刻,路之遥便略过他往白轻轻出声的地方飞身而去。
薄剑出鞘,以迅雷之势刺向车里,惊起一阵呼声。
路之遥勾唇轻笑的模样映入白轻轻的眼中,她匆忙躲闪,但车内狭窄,到底还是受了伤。
长长的血痕从左肩到右下腰,竟是贯穿了整个背部,没过多久,襦裙便染成了一片血红色。
白轻轻咬着牙,却还是笑看着路之遥,想她一心都在计划着要再打造一个楚宣,竟忽略了这个人。
他和她一样睚眦必报,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们?
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心态和做法,不愧是她白轻轻的孩子。
她伏在车壁看向路之遥,嘴唇苍白发抖,神情中却还是诡异地显出了几分慈爱。
“我的好阿楚,娘等着你和我一样的那天。”
风吹帘动,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车外猛地慌乱起来,有人忙着找药,有人忙着对他刀剑相向。
但最意外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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