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终于被搬走了。
“好好好,不说啦,不说啦——哎,燕子,咱们睡吧,时候也不早啦!”
片刻后,旺家就进入了梦乡。秋燕听到旺家的“呼噜”声后,就脱了衣服,拉灭电灯睡觉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旺家被尿憋醒了。他拉亮电灯,从炕下取出尿盆。刚刚尿完,就听到了秋燕的梦话。
“秋燕,李秋燕!你说啥……”旺家猛然揭开秋燕的被子,大声吼道。
秋燕被惊醒了,她瞪着疑惑的迷茫的眼睛问道:“咋啦?你这是咋啦?”
“你刚才做什么梦了?”
“做什么梦?什么梦?”秋燕一皱眉,梦中的情景即刻便浮现于她的脑海中。她突然感到很紧张很恐慌。她从旺家的表情和口吻中,猜测到自己可能说了什么梦话让旺家听到了。虽然她很少说梦话,但这并不能说明她就永远不会说梦话。
但她还是抱着侥幸心理。
“没……没……没做啥梦呀!”她红着脸,很不自信地摇着头说。
“没做啥梦?真的没做吗?那你刚才哎呀哎呀啥?还说运,你慢点嘛,后来又咯咯咯地笑,笑完了又说,运,你咋这么厉害呀……”
“我……我……我不知道我说啥,你……你胡说吧……”
“啪”,旺家就给了她一个耳刮子,“哼,我胡说?我喝酒啦我胡说!我听得清清楚楚的。那个运,是不是高轩运?哼,还亲哒哒地叫运……”
秋燕心存的那一点侥幸彻底消失了。她知道,她的梦话旺家确实都听到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她只是蒙在被子里,一味地哭泣。
“哭个球呀你!”旺家又一下子掀开了秋燕的被子,气势汹汹地说,“是不是梦见和高轩运好了?哼,我看你那膜就是姓高的那混蛋给破的……”
“不是的!不是的!你……你……你胡猜测,你胡……胡说……”秋燕哭着说着就穿上衣服走出了屋门。
秋燕很想到爸妈的屋里待一会儿,但走到爸妈的窑门前,她又折了回来。他想,天还没有亮,这么早过去,不仅会打扰他们的休息,更主要的是自己刚刚被旺家打过的脸,刚刚哭过的眼睛,一定会被爸妈看出来,他们又要担心又要忧愁了。
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西边的天空挂着一弯苍白的残月,没有星星的陪伴,没有云朵的衬托,孤独、憔悴、麻木、冷寂。
天气很冷,风不大,但凛冽刺骨。
秋燕从爸妈的屋门前走到光秃秃的歪脖子葫芦枣树下,又从葫芦枣树下走到枝干苍老的石榴树旁边。她思想迷茫,步履蹒跚。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不知道哪里有温暖的去处可供自己栖息片刻。她觉得自己连一只小鸟小虫都不如。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了,冰冷冰冷的泪滴无声地挂在脸上。
“呱哇……呱哇……”,突然,有几声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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