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满足,好奇地问道:“叔叔,那个缝尸铺里的老爷爷生病了吗?”
她抬手指着的正是三爷的一号缝尸铺。
生病?
阳九笑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早上很早很早的时候,我刚准备蒸包子,那个老爷爷就打开门,喊着让我给他多送些包子过来,我看他的脸色很不好,像是生了病。”魏雨燕说道。
甘思思道:“九郎,你不是会看病吗?去给三爷瞧瞧吧。”
“好,回头就去。”阳九点头。
仔细想想,这两天的确没有见过三爷。
听魏雨燕的描述,三爷应该是得了难以启齿的怪病。
你说这三爷也真是的,生病了来找就是,藏着掖着不得耽搁了?
吃完包子,甘思思和魏雨燕去了火锅店。
阳九则是来到一号缝尸铺前,伸手敲敲门,喊道:“三爷,开门。”
缝尸铺里没有任何回应。
“这门不结实,要是不开门,我就砸了。”阳九又喊道。
“别、别砸……”
三爷低沉的声音传出。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将门打开,鬼头鬼脑的模样,非常滑稽。
“三爷,你可是得花柳病了?”阳九笑问。
三爷攒点银子,除了正常的生活开销,剩下的银子分成两份,一份买壮阳药,一份去云雨楼。
这年头青楼姑娘避孕全靠草药,迎来送往的都是密切接触,很不安全。
有时候一个姑娘得了花柳病,能让全长安城的男人胆战心惊。
其实花柳病能治好,阳九觉得三爷完全没必要觉得羞耻。
不好意思去找别的大夫,半夜偷偷来找阳九就是。
三爷一把将阳九拉进去,砰地将门关上,悄声道:“嘘,小点声,别把他们给招来了。”
“谁?”阳九看三爷的模样,倒不像是生病。
三爷的双手紧紧抓在一起,坐立不安,身躯一直在颤抖。
“小心点……”三爷猛地喊道,飞身扑过去,将一只飞蛾从蜡烛旁边赶走。
窗帘拉上,哪怕是白天,缝尸铺里也是非常暗,只有点上蜡烛才能看得清。
“瞧我这记性,又忘记灯罩了。”三爷说着拿起丢在旁侧的灯罩,轻轻遮住了蜡烛。
阳九鄙夷地道:“三爷,不就是一只飞蛾,死便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是,那就是一只飞蛾,但飞蛾也是一条命啊,这蜡烛是我点上的,要是烧死飞蛾,相当于是我杀了飞蛾……”三爷情绪激动。
也不知道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又缩在冷榻上,瑟瑟发抖。
心地善良?
胆小如鼠?
症状如此明显,已经无需多想,阳九也知道了结果。
“三爷,你是……送丧翁?”阳九皱眉问道。
三爷平日里绝非这副模样,看砍头都看得很爽,怎可能会去顾怜一只飞蛾的性命?
这分明就是菩萨心肠在起作用。
再看三爷这般胆小,一点风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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