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往后看。
那人站在熹微的晨光里,懒扶着车停在原地。
宋晚栀之前在走楼里时也见,江肆总是要等她完进楼,才推着单车往高三那边去的。
而此时,接她望来的视线,江肆收住那个没打完的哈欠,朝她轻一抬手,桃花眼低敛下懒散的笑,像早上拉开窗帘扑入怀里的第一束阳光。
[怎了。]
朝她无地问。
宋晚栀眼睫扑闪了下,在原地停留片刻后,她转走回江肆面前。
江肆有点意外:“怎回来了,怕迟了?”
“晚一点也没关系,”宋晚栀一顿,“我就是有话想问你。”
“嗯?”
“我听我们老师说的,上学期你可以申请保送,是你拒绝了,”宋晚栀迟疑地抬眸,“是真的吗?”
“嗯。”
江肆应得随意,就仿佛这件事对来说是一个早上吃了什早餐的问题。
宋晚栀微微蹙起眉心来。
见状,江肆忍住笑着抬手,指腹顺着她鼻尖往上轻轻一蹭:“别皱,花瓣都要蔫了。”
宋晚栀躲开手,仍蹙着眉问:“你拒绝的原因,和我有关系吗?”
“我说没有,栀子信?”
“……”
江肆哑然地笑,扶着单车车把,微微低:“林老头提起的时候,第一个在我脑海里浮现的原因确实是你。”
宋晚栀想说话。
“是,”江肆慢条斯理地接上了,“就算没有你,我也还是可能选保送。”
宋晚栀一怔:“为什?”
“原因很多,”江肆懒散地直回,随口道,“比,保送可能还要去申请的学校笔试面试,很麻烦。”
宋晚栀:“那高考麻烦吗?”
“你说呢。”江肆似笑非笑地问她。
想起某人这种没有她在就能想上课上课、想上就上的态度,宋晚栀得承认己这个问题问错了人。
一个连半点高三压力都没有的学生,高考对来说大概就跟普通的期末考一样没什区别吧。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江肆突然说。
“嗯?”
江肆:“高考我一要参加。”
那人神情散漫,宋晚栀就没防备地接话:“为什?”
“这样,栀子就会在考场外等我,”江肆懒懒低,笑意氤氲进漆黑的眸子里,“遇考场外蹲点采访的记,们就会问,你是在等你的男朋友吗?”
“——!”
宋晚栀完没想,这正经的话题还会被江肆拉这正经的方向。
她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红晕,还能坚持着怼回去:“你别想了,我绝对会去等你的。”
江肆:“啊,那万一出点状况,都没人帮我了。”
宋晚栀:“……”
前一秒刚说完绝对的小姑娘,此刻顿时就哑然无。
江肆被她逗得忍俊禁,很想把面前的女孩抱进怀里捏一捏『揉』一『揉』总之做点什都好。可惜伸手前就已经被打磨残存多的良知给摁下了。
幽长地叹了气:“九百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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