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我很是熟悉,在渡过望天星河阵,也就是那些十字木桩时,我和三舅在夜幕中跟那个没有嘴巴皮肉的老头过招,他就一直发出这种笑声,我知道他很想与人交流。
或许他当时的笑声,只是在警告我们不能往前走了。随着阎罗党大批人马的赶到,我觉得他可能被阎罗党干掉了,没想到在这里听到了他的笑声,他是怎么来的?不可能是他的亡魂吧。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往前走半步,三分钟左右,甬道尽头,在手电筒可照射范围之内,出现了一个身穿民国服饰,带着一定瓜皮帽的老头,他拄着拐杖,浑身是血,而且行动缓慢,但面色却红润异常,可以看得出来,他似乎到了油尽灯枯,回光返照之际了。
我们依旧是不敢动弹,那老头提着一盏小灯,灯座下方是一串小风铃,原来风铃的响动是他手里那盏油灯发出的,等他走到我们面前时,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三人,再次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只不过听起来虽然像是笑声,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悲痛,遗憾,甚至有一点点绝望。
他一手提着风铃油灯,另一手拄着拐杖,当即他将拐杖靠墙,右手颤巍巍伸进了怀里,似乎想要掏出什么东西。
这怪老头不会说话,但他似乎要给我们什么,等他用尽最后一口气,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递给我们的一瞬间,他再也支撑不住了,刚缓缓的摊开手掌,身躯就开始前倾,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他摊开的手掌,依旧对着我们,掌心里是一块破旧的麻布。
三舅走过去,捡起麻布,打开一看,震惊道:“这是什么?”
我也伸头看去,发现这巴掌大小的麻布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房子,房子的建筑风格像是晚清时期的民房,而且其中道路复杂,很多民房内部都用血红色的痕迹标注了一下,画出了一个红色的虫子,还有一些民房里,则用黑色标记,不知是什么意思。
三舅捡起那老头摔倒时掉落到一旁的瓜皮帽,缓缓的戴在了他的脑袋上,轻叹一声:“人跟畜生有什么分别。”
“什么意思?”我侧头问。
三舅起身,收起那张小地图,吹灭了怪老头扔在地上的风铃油灯,说:“这世间有无数人,有无数性格,但无论是哪种性格,最终都会归于人性。假如将一个人豢养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让他从小学狗吃饭,长大后,他便不会直立行走,吃任何东西都会趴在地上。而这位老前辈,也是苦命。”
我知道这个怪老头不会说话,我觉得,他可能是一出生就被抱到了这山里,而教他习武之人,只教他招式,并不教他读书认字,甚至根本就不教他怎么说话,他这一生,知不知道爸爸妈妈这个概念暂且不说,但他一定没喊出来过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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