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紧紧闭着,嘴角残留着一缕鲜血,已经失去了意识。
苏鄞一时竟是不敢碰他。
迟疑了一下,才让下人们小心把人抬上床铺。
这时大夫也赶到了,忙活了好半天才把伤口清好,又仔细上好药、裹上厚厚的纱布。
季梨园仍在昏睡,苏鄞坐在床边陪着,此时原主与季梨园相处的记忆也逐渐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原主从懂事之后,只要见到季梨园就会没有缘由地欺负他,轻则辱骂挖苦,不高兴了就是一顿毒打。
还会让季梨园跪下学狗叫,并把下人叫来围观,叫得声小也不行,必须“汪汪”叫到他满意,才会允许季梨园吃饭。
说是饭,却还不如最下等仆人的吃食,完全把他当成了发泄情绪的玩具。
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啊……
这种完全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的行为,以旁观者的角度自然气愤填膺,但施暴者变成了自己,苏鄞脑海中只剩下一件事——要怎么洗白啊摔?!
季梨园伤得很重,一直昏迷不醒,半夜还起了烧。
若是一般孩子早就疼得辗转反侧、不停呼痛,可他却只是一声不吭地躺着,只有紧锁的眉头泄露出他此刻的难挨。
苏鄞有些佩服他的心性,又有些心疼。
好在季梨园底子好,虽然烧得额头滚烫、意识不清,但一副药灌下去,病情就慢慢好转了。
可不是要底子好么,若是身子稍弱一点,怕是早就被季佑之折磨死了,苏鄞想得心酸。
季梨园刚刚恢复意识时是有些茫然的,不懂自己为何能躺在床上,甚至还盖了松松软软的棉被。
毕竟从有记忆开始,睡的一直都是柴房冰凉的地砖,盖的是发黑的破棉絮。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一个人趴在床边,睡得正香。
他一低头就能看到那人圆呼呼的后脑勺,甚至连鬓边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是季佑之。
杀了他!
杀了他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的愤怒如岩浆一般涌上胸口,心里开始发狂地呐喊,他不由自主把手覆上了那个脆弱的脖颈,嘴角微微扬起。
这么纤细的脖颈,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扭断它。
哪怕杀人偿命,又算得了什么,他早已受够了这一切!一命换一命,自己这条烂命能换季佑之养尊处优的好命,倒也不算亏了。
想着平日的□□,他的眼睛越来越红,手也开始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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